尤东南沉默了一会，“噩梦，以前发生过的。”

尤东南闭上睛，终于平静下来。

他甩甩温计，“我打电话给萧医生。”尤东南仰起，半睁着睛望向柯以淼，轻微地摇了下，嘴也燥开裂。

尤东南“嗯”了一声，接着柯以淼又问，“什么样的？”

柯以淼轻声问，“怎么？……你刚刚噩梦了么”

他的温很，额和后背又全都冷汗涔涔，柯以淼想捋了捋他汗的额发。

尤东南埋首在他颈窝，他不再动了。

他不再说话，只往尤东南怀里蹭了蹭，抬起手与他十指扣着。

柯以淼没办法，只能妥协。

柯以淼听见尤东南叫的这名字，忙低下去吻他，“我在这。”

柯以淼不追问，拍拍他的手，“我去给你东西吃。”

柯以淼为他倒了杯温，喂着他喝了，“温度太了，不能这么烧，我现在叫他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尤东南的肚突然“咕噜”了一声。

柯以淼无可奈何地扒开了他的睡袍，又用酒给他了前，“我去给你粥吧。”

再开时，嗓抖得厉害又沙哑，“柯以淼。”

尤东南生病起来反反复复，都一天了也不见

”

柯以淼心里蓦地发酸。

他顿了顿，“……关于我么？”

过了很久，尤东南的结才上下动了一下。他像是在辨认前人，一瞬间记忆现了混淆，过往一切事变得模糊不清。

尤东南却固执地摇，“……我吃药就好了，你现在不要找他。”他一向鲜少生病，但是每次发烧都来得又急又重，又不容易好。

柯以淼又低声重复，“我在这。”

他刚要站起走去，腕上就突然一凉，被尤东南死死地拉住了，手上力气大的惊人。柯以淼立刻跌坐在床上，腰也被抱住了。

尤东南摇摇，不放开他，只轻声说，“……淼淼，你再给我抱一会儿。”

后的人很长时间都不再有动静，彼此的呼声叠着，此起彼伏着，像是他们贴近的。搭在柯以淼腰上的那只手，在攥着他的手腕。柯以淼想要翻过去看着尤东南，却动不了。

柯以淼笑了一声，那个人的怀抱又了，嗓沙哑极了，“你不许笑。”

柯以淼心里忍不住着急，“山里的晚上本来就寒重，你回来还要开着窗喝那么多酒。”尤东南像是不听，偏过。

——尤东南被惊醒了，蓦然睁开睛定定地望向柯以淼，双目猩红着，里面复杂的情绪几乎汹涌而。柯以淼担心地回望。

柯以淼松了气，为他量了温，竟然已经到了39.5℃。

尤东南重地呼。

他慢慢俯下来，额贴着尤东南的额，它汗涔涔的，“我是柯以淼。”他单手捧住尤东南的脸，急迫地再一次重复，“……我是柯以淼！”

有些不对。

柯以淼一愣，觉到自己右侧肩膀有些濡，他原本以为是尤东南额上的冷汗——

他让尤东南吃了药之后，就用理降温，从医疗箱里拿酒棉，为尤东南拭额。尤东南病中一向讨厌这酒味，立刻皱着眉躲开了。

“你别看我。”尤东南说。

第30章尾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