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殷婷拍拍他的脑袋

宋如璋临走前偷偷朝李怀宇挤眉了一番，神情略带遗憾和焦急。李怀宇立即会意他是放心不下每天都会来看他的王成玘，便了然地对他，又一个令人安心的温柔微笑。

被当小孩夸奖让顾思念尴尬又别扭，心里却确实动非常。不善言辞的他沉思片刻，最终选择了用行动安和谢自己的母亲。他轻轻搂住了自己的妈妈，将脸靠在她肩蹭了蹭。

顾思念苦笑着摇摇，“看来还是没能瞒住。”他早该猜到，这么大的事，他瞒得再严实，也难免会有纰漏，更何况他母亲和外公在这座城市里算的上手通天，他自己的势力也并没有发展完全，被他们知事情原委只是迟早的问题。

“轻轻……”宋如璋低声哀嚎，拽住父亲的手示弱，“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我？”

宋如璋垂丧气地摸摸被揪疼的耳朵，嘴里低声嘀咕了两句。

顾思念本以为自己母亲很快就会赶来病房兴师问罪，质问自己为什么要独自赴险而不去跟她商量。可是一连几天殷婷都没有提起此事，只是在顾思念院那天去接他回家。殷婷亲自开车将两人送回了家里，其间态度一如往常，温柔又包容地关心着他们近来的生活状况。

“没事。”宋父不甚在意地挥挥手，“反正这小本来就不让人省心。”

“知。”顾思念难得像个小男孩一样抱着母亲，闷声答应。

“跟我回家。”宋父不容置疑。说着他就叫来了人给宋如璋收拾衣，没一会儿就准备妥当，将自家熊儿押回了家。

兔崽，成天就知作死！”

殷婷大气温和地笑了笑，鼓励地拍拍儿的肩膀，“你果然长大了，已经可以保护家人了。”

“你自找的！”宋父恨声怒骂，手上却也真的减轻了力。

最后倒是顾思念绷不住冷静淡然的姿态，趁着李怀宇去厨房饭的空档，犹疑地开：“妈，那件事我之所以瞒着你……”他正在斟酌措辞，思考怎样委婉地跟母亲解释此事。殷婷却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她笑容微敛，现些严肃凝重的神情，沉声：“思念，妈妈知你是不想让我｀心，但有些人有些事，我早就放下了。”

李怀宇代替顾思念起送走了宋如璋的父亲，再次坐回顾思念边时不由得陷了的沉思。犹豫片刻后他无不担忧地问：“该怎么跟殷阿姨解释呢？”

“我知了。”顾思念恭谨地应下了，“宋叔叔，这次是我连累了如璋，对不起。”

殷婷几乎没见过寡言淡漠的儿这样亲近自己，当下眶一，险些落下泪来。她赶掩饰地抹了抹角，轻轻抚摸儿柔的黑发，“以后也要好好保护怀宇，照顾怀宇，知吗？”

“妈……”顾思念一时间百集，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宋如璋这才不情不愿地被拖走。宋父先命人将宋如璋扶了去，他一个人留在病房里，目光复杂地看着顾思念，良久才叹：“我能查到的事，没有理由你家里人会查不到。你妈妈现在肯定也知了，好好跟她解释一下吧。”说罢他又略有埋怨地加了一句，“以后有事还是要多跟长辈商量一下，免得我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