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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jinjin地抓住朱决云,无论对方说什么,他都想先相信了再说。
朱决云停了脚步,叫了一声:“丛顾。”
曲丛顾的手被他拉着,也就自然地跟着停了下来。
朱决云说:“我何德何能——何德何能——”
他yu言又止,却满腹情gan挤压在xiong口,呼之yuchu。
曲丛顾就笑言:“你长得帅啊。”
朱决云有千言万语想说,但哪一句都不贴切,哪一句都说不chu口,他只是又喊了一句:“丛顾。”
情长言短,担不起,担不起。
曲丛顾却是有什么都会说的,他笑着:“朱决云,你得喜huan我一辈子才公平。”
“我也觉得我太好了,一定没人比我更好了。”
朱决云说:“是是。”
曲丛顾又说:“我得买些东西,走时答应了黔竹,要送他丹药和好吃的,他说不准当我已经忘了。”
归路只剩一个故人,那至少还剩下了一个。
朱决云这一日几次话到嘴边生生咽下去,只能附和。
曲丛顾看着他说:“我知dao的,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聚散分合,生离死别,躲也躲不掉的,我拜师彭彭的时候就想到了,我不能陪着父母了,本就是入了仙门,不能太过贪心。”
“这样也是好的,干脆斩断了,难过一阵就好了。”
朱决云说:“你长大了。”
这zhonggan觉很难言,欣wei与怅然jiao织掺杂,曲丛顾是他一手带大的,他陪着小世子走过了大半的人生,他告诉小世子世间大dao,却只想让他知dao而已,并不希望他亲shenti悟。
可是人活着哪能一点苦tou都不吃,一点dao理都不懂。
早晚要懂的,无论被多少人保护的有多好,俗世的利爪都不免侵扰浸透,谁也难逃。
曲丛顾忽然说:“好累啊。”
两人有话要说,所以一直慢慢地徒步走着,朱决云一时没反应过来,问了句:“累?”
“累,”曲丛顾说,“脚疼。”
朱决云:???
曲丛顾暗示不成,又说:“好热啊,走得我chu了一shen汗。”
朱决云忽然明白了,但摸不准他是想要什么:“那要怎么办,我们不走了,还是我背着你再走一段?”
曲丛顾‘唔’了一声,装模作样地想了想,勉为其难dao:“你背我一会吧。”
朱决云笑了,蹲下shen来dao:“上来。”
曲丛顾就趴在他背上,像骑ma一样喊了声:“驾。”
朱决云托着他pigu站起来:“是不是沉了?”
“没有没有,”曲丛顾抱着他的脖子猛摇tou,“今天的衣服重。”
朱决云拍了下他的pigu:“胡说。”
曲丛顾两只手抓着他的耳朵,胡luan地nie着玩:“我长个了,骨tou重。”
朱决云好笑说:“行吧。”
跟他犟这个有什么用,他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曲丛顾说:“你别想暗示我,我没胖。”
朱决云:“其实还是胖点好。”
曲丛顾恶狠狠地掐他脸上的rou:“我!没!胖!”
前方树荫下站了一个男人,抱臂倚着树干,带着浑然不羁的笑和一dao疤。
曲丛顾一抬yan看见了,忽然停下了动作。
朱决云安抚dao:“没事,不会打起来。”
钟戊不正经dao:“哇sai,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俩这路子ting野啊。”
曲丛顾在人前还知dao不好意思,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