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小世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面前这个英俊不凡的人，没话找话，“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听见底下的人通传？”

小世睛一亮，惊喜：“你怎么来了？”

简浩疑惑地睁开，不期然的，平王殿下的姿顿时映帘。

撒般的语气，让平王殿下轻易地原谅了他的“失礼”。

平王殿下看了那个倒在地上的圆凳，挑了挑眉。

杜鹃还未说，老夫人便开：“传什么大夫，我好着呢！”

简小世嘿嘿一笑，“你自己扶起来嘛！”

老夫人长长地叹了气，重新闭上。

画眉心里担忧，面上却是笑着，她坐在脚踏上，扶着老夫人的膝盖，玩笑：“莫不是老夫人看我们妹两个劳苦功，想给我们分了不成？”

间，温声：“没有发，兴许只是累了。”

***

简小世睛里满是亮光，他伸着一只白乎乎的小胳膊，扒拉着床的木凳，连推带地到秦渊面前，“快坐，快坐！”

老夫人面有些沉重，无力地说：“看看……”

杜鹃应了一声，依言去拿。

这样的表现无疑取悦了平王殿下，抿的微微上扬，原本冷的面也好了许多。

两个大丫鬟连忙说：“知您好着呢，我们就是想着要不要请个平安脉。”

简浩闭上，一边回忆着假山掩映下小太监苍白的脸，一边运笔如飞，在纸上勾勒对方的五官廓。

平王殿下的脸有些不自然，轻咳一声，没有回答。

老夫人摆摆手，“不用。杜鹃，去把檀木盒给我拿过来。”

——他当然不

秦翔被禁足在东，并非什么都不了。他找人递话来，说是要彻查那天的事，必定还自己和简浩一个清白。

老夫人抚摸着盒中的一张张地契，眉目间带着的疲惫。

“你们两个是我跟前最得用的人，等我走了，你们便跟着浩浩，就算他保不住这个将军府，至少能寻个安生地方，指着这些宅和地也能衣无忧。”

恰好杜鹃走回来，怀里抱着那个一尺来长的檀木盒。

杜鹃和画眉在旁边静静地看着，这样的动作她们以前时常见到——在简浩病得最重的那些年。

杜鹃见她说得伤，连忙劝：“小少爷这不是好了么？将来整个将军府都是他的，这些宅和地就是个添，老夫人怎么又说起来了？”

老夫人下上的金钗，轻轻旋转，从里面摸一把巧的钥匙。长着浅浅的老人斑的手，微微颤抖着把铜锁打开。

简浩当然也不会善罢休，活了两辈他还是第一次吃这么大亏，不报复回去就不是他了。

后来简浩好了，老夫人便让她们把盒收了起来，不知今日为何又要拿来看。

刚刚画好，还没睁开，手上的纸便被人走。

他难得动脑回忆了一下那天的事，他清楚地记得那个小太监的脸，谋从他开始，自然也要从他查起。

画眉还是有些担心，“用不用传大夫？”

“知你是个心黑的，不必提醒。”老夫人白了她一，心情确实舒畅了许多。

画眉把屋里的小丫鬟们都打发去，笑言：“老夫人不是说那些东西用不着了，怎么今日又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