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脸分明还是带着温柔的笑，却因为打上了一层影而显得极压迫力，神幽又专注地盯着他。有那么一瞬间，戚果几乎认为自己再也无法从他的视线中逃离。他只听得到自己如鼓如雷的张心，除此之外便是完完全全的寂静。

方从刚刚混的视线里回过神来，戚果一抬，便看到自己正上方那张熟悉的脸庞。他被陶鹤压下下方，他的两只手一左一右地撑在他两耳边，完完全全地将他笼罩在一个狭小仄的空间里。

这下比刚刚更近了，却也再也不留给戚果一丝逃避的距离，让他只能条件反般的闭上双，虽然看不到那张欠扁的笑脸了，却也让自己于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到，只剩下被无限放大的。

他甚至能受到两人的气息。

“你不明白我为什么亲你吗？”陶鹤的声音在他边响起，说话间吞吐的气息轻柔地洒在他脸上，令他只想退避。

他总有些不好的预，再这样纵容下去的话，或许有什么就不一样了……

“不是。不是捉。”陶鹤认真。“我亲你，是因为我想亲你，是因为我喜你。”

看来他是非要将这些话说得一清二楚了。就那么闭着睛，戚果生地回答，“不就是捉我吗？”

“你……你从我上下去。”戚果将目光移开，只盯着撑在自己旁边、那只属于另一个人的手臂。“不然我要生气了。”戚果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的话绝对自真心，他或许常发些小脾气，但认认真真的生气却极少。

这样太近了，太不好了……戚果甚至都无法完整地将自己心中所想的话说来，只能将撇到一旁，以此来摆脱他迫的视线。

这次不一样。

好气啊。不知为什么戚果忽然

喜……有这样的喜吗？！

“你、你有什么可气的？”听了他的话，惊疑之下戚果便又转过来看着他，甚至气恼地鼓起一边脸颊。明明他才是那个最应该生气的人。

这个认知让他再也坐不住了,红着脸直接挣扎着就想站起来,以逃避另一个人密密麻麻在他脖上的轻吻。“你……你变态！”戚果再也憋不住这些藏在心底的话，又羞又恼地叫来。

嗯？还不理我？”陶鹤的声音倏然而至,戚果后知后觉这才发现,他竟然是在亲自己的脖！

“你再不认真听我说话，我也要生气了。”乎意料的，陶鹤的声音是他从未听过的正经认真，完全洗去了平时的那逗人时的恶作剧，反而更接近他原本的声音。

两人在床边拉拉扯扯，一个挣扎一个搂着人不放,带着弹的柔床垫如波浪一般将两人推到了一起，也不知究竟是谁使的力，最后竟然双双跌落在床铺上，形成了一古怪而暧昧的姿势。

陶鹤居临下地凝视着下那人，他脸颊红扑扑的，发丝散地铺在枕上，倔的别过脸去不看自己，一截方才还被自己亲吻过的洁白脖颈。这个距离极好，只要自己轻轻低下，不需要超过一秒便能直接捕捉到他的嘴。

“嗯，像这样就很好。”陶鹤答非所问，勾起嘴角，忽而俯下来与他额贴着额，鼻尖贴着鼻尖，两双睛彼此对视着，将对方的情绪一丝不漏地尽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