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大人们虚与委蛇的对话实在是太无趣了，他老早就后悔把陶鹤赶走了。陶鹤看着他跑过来，睛里带上笑意，握住了他往前伸的小手。

大厅里的西洋钟忽然响了起来，戚果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才意识到此时已经九了，是他往常的睡觉时间。他今晚跟着戚崇海与分家的好几个人谈了会，虽然不奢求能探听到什么消息，却也能隐隐看哪几家是亲主家的，哪几家是心大的。

戚崇海也知他的作息时间，这个钟确实也晚了，便叫来家，让他带着戚果回别馆那边休息。他牵着家的手才刚走大厅，迎面却迎来一个他以为早就回去了的人。

“你怎么来了？”戚果以为他是

接下来，就只剩下一个人了。戚柯转朝陶鹤走来，他年纪与戚荣差不多大，个却没他那么，只比陶鹤那么一。他毫不胆怯地迎上陶鹤冷淡的目光，甚至还偷偷地对他眨了眨睛。

只是一切都为时太早，他也不了什么，只能多留个心。

两人立即牵着手走到了一起，肩并着肩，着月亮往家的方向走去。家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后，看着那他俩的影也长长地拉到一起，也不自觉地挂上了微笑。

戚柯的话语又轻柔又和蔼，哄得戚叶心也顺了，只嘴上还犟着，睛却不时地瞟向陶鹤，一副“你过来歉我就原谅你”的模样。

“嗯。”戚果了睛老实回答，他都快睁不开睛了。

“小叶听话，你也不想荣哥为你闹得太难看是不是？荣哥，你说对吧？”戚柯三两句话解决了还在别扭的戚叶，又转向戚荣，见他满脸不耐，又好言好语地说了半天，也让傲且自持份的戚荣了，同意把这件事翻篇。

“哥哥。”戚果睛一亮，挣脱开家的手几步小跑过去。

这人……果真不简单。陶鹤眯起睛，不言不语，只看着他接下来要怎么。

他走的方向正是人人举杯相谈的大厅，三人即使再气再怒也不可能冲人群里要他给个解释，只能拿他无可奈何，心底暗暗给他记了一笔。

正在与人谈事的戚崇海注意到他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面上挂起了慈的笑容，低问：“困了？”

呵，这人还当给自己卖了个天大的人情，想必是以为自己孤儿院，很好哄吧？

“你这野，别给脸不要脸！”他的话直接惹怒了戚荣，平日里总是端着的他竟然连野二词都骂来了，显然是被他的无礼所激怒。

“没必要，就是没必要。”话音刚落，陶鹤再也懒得和这几个人再多说话，竟直接转走了。

戚柯到底年纪尚轻，陶鹤一句毫不犹豫的拒绝让他温柔的笑脸也颇有些变，有些难堪地挂着那个笑容。“陶鹤，你要不还是考虑考虑……”

“你叫……陶鹤是吧？你看，大家都愿意把这件事情当没发生过。虽然你是被收养的，但你也算是我们的弟弟了，只要你和戚叶和好，你就又多了几个哥哥，这不是很好吗？”他温柔地朝陶鹤笑了笑，也像刚刚哄着戚荣戚叶两兄弟似的劝。

他笑得再和善温柔，在陶鹤看来也像是带着面般，虚假无比。他果断地摇了摇：“没这个必要。”本来就不是一路人，甚至可以说有利益之争，何必要行凑在一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