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还未落便被掉了。那冰冷缠绵的在他脸庞上肆意妄为,激得他内心一阵阵的战栗，即使睛闭着,也仍是不断地渗泪来，再被一滴不剩地掉。

“我睛痛。”

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和鬼说话，平日里都是饿了的鬼先来撩他的。

戚果爬起来滴药，脑里不知怎么的，又想起了今晚上发生的怪事。照边的鬼所言，那幢别墅气过重，所以才会引发这现象。一栋好端端的房，怎么会气过重呢？

“哪里不同了？”戚果不在意地随反问。没想到鬼却十分认真地回答：“我只想吃你的泪。”

戚果没怎么看过恐怖片，完全没办法想象那是个什么东西，只能把这个陌生的名词与边唯一的灵异生联系起来。从他的描述中戚果推断，今晚上这件莫名其妙的停电怪事很可能就是怨灵为了享用人类的恐怖情绪而制造来的。

……这难是什么值得骄傲谢的殊荣吗？

“那它们吃饱了还会继续吓人吗？”预到如果在继续纠缠刚刚问题就会扯一些了不得的话，戚果便将话题又转回到了正题上。

泪不是生理盐吗？为什么会是又香又甜的东西？

“已经约定好了，不能反悔——”

鬼气森的声音在戚果耳边响起，是在提醒他履行那个“等没人的时候任他胡来”的约定。

——就像地铁上那怎么赶都赶不走的乞讨者。

说了和没说

更何况他一个大男人,被形容“香甜”简直是太过违和。他眉峰悄然蹙起,本打算充耳不闻，然而那鬼一直絮絮叨叨停不下来，最终戚果只得忍无可忍地睁开斥：“你能不能闭嘴？”

“不。我和那些脏东西不同。”鬼再一次地严肃反驳。

“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托了这鬼的福，今天他的泪相比昨天简直一倍有余，睛已经又红又酸涩不已，急需药的救治。好在鬼似乎也懂得“可持续发展”的理，戚果这话一，他便撤回了压着他的力度，只是依依不舍地围绕在他边。

“怨灵？和你一样的生吗？”

鬼的声音很委屈：“……我只是饿了。”

“你别太过分。”即使面前只有空气，戚果还是气恼地将目光瞪向正前方，仿佛那里有个活生生的人似的。

一滴泪珠顺势落到了他因薄怒而微微张着的嘴上。那与他哭红的角一个颜,仿佛就是一片桃林里最先绽放的那枝，上面还沾着一滴晶莹的晨。

“好香……好甜……”从未在过程发言的鬼低低地开叹，然而那他说的话在戚果听来简直是匪夷所思。

鬼似乎也没料到他会主动找自己说话，半晌没有说话，最后才慢吞吞沉沉地开：“那里有几个怨灵，生人的气息将饥辘辘的它们唤醒了。”

真惹人怜。鬼叹着，顺从望与另一些说不清不明的暧昧情，掉了那滴落在上的泪珠。奇怪的是那滴泪珠更香更甜，甜得他无法解馋，只想压着人索求更多。

他并不是好奇心旺盛的人，也怕极了麻烦，但在威胁到生命安全的时候，该问清楚的还是该问清楚。

“喂——”戚果想了想，言唤。“那别墅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