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听到他准确地说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别的什么，陶鹤轻而易举地被取悦到了，语气也不复刚刚的冷，而是多了几分不自知的甜滋滋。

“哦。我也不习惯这个样的你。”

刚成人不久，陶鹤自然不知人类如此叠在一起，某个地方自然不可避免地会碰到。在某个不可言明的东西碰到戚果的大第三次时，他终于忍无可忍地黑着脸将压在上厚脸的幽灵用力推开了。

也是陶鹤还未习惯控人，才被他推开，否则以他之前百试百灵的定之术，就算戚果使再大的力气估计也是白工。

即使是亲耳听到对方应答，戚果还是愣了神。他认识的陶鹤，明明是一只无形无状的幽灵吧？可是压在自己上方的这个可不止是有形状，还有着独属于人类的温度。

“不要摸。”从他声音中可以听无奈，却又带着一丝忍耐。“我还没习惯掌控人类的。”

完全不知自己换衣服的全程都被人看在里，穿好衣服的戚果自觉安全增不少，便摸黑走到灯的开关，将房间的灯直接打开。

很放心的戚果回过一看，便忍

在睛逐渐熟悉了黑暗之后，戚果也慢慢地看清了压在自己上那人的廓。那张明明只见过两次、却熟悉得仿佛相识多年的脸藏在夜中，一双沉的长眸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就像是猎鹰瞄准了猎。

他没穿衣服就算了，为什么上这只自作主张变成人的幽灵也没有穿衣服！两个男如此亲密地压在一起，这场景已经不是辣睛能形容的了。戚果此时唯一庆幸的是还好陶鹤把灯关了，否则他真是没看。

“不下。”不仅没下，这幽灵还低下来，将茸茸的脑袋亲昵地在他脖颈蹭了蹭，“以前也是这样。”

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两把以求确认，也不知摸到了什么地方，突然就被陶鹤直接握住了手腕。

每一次的传声都不同，那声音说话之间，还夹着尚且温的吐息，尽数洒在他耳，让他不自觉地到一阵战栗。

被他推开的陶鹤此时倒是乖巧的一言不发，听着窸窸窣窣的响声，默默地看着戚果穿好衣服——戚果本以为在熄灯的情况下陶鹤应该与他一样看不清东西，却不知他虽然此时是人类躯，本质却仍然是灵，黑暗完全无法遮蔽他的视线。

戚果脸一黑，“从我上下去。”

而且……

比他还是只是一阵风的时候更有压迫。且不提这双迫盯人的睛，就是那一呼一都带着温的亲密动作，也已经足够让戚果生抗拒之心了。

所以……还有这作？从幽灵变成人这么简单的吗？

上少了个负担，戚果立即从床上坐起来，长手一伸捞到放在凳上的睡衣，一边在心中懊恼自己的行习惯，一边快速地将衣服穿好。

陶鹤以前装神鬼也从未把他家搞到闸，对此他很放心。

明明是在一片难以视的黑暗之中，人类却茫然地眨了眨睛。

“……陶鹤？”

化形成人类躯，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要舒服不止一倍。虽说还不太习惯如何控动作，但陶鹤却本能地用手脚缠住下之人，仿佛这样才能牢牢独占这块他最先发现的味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