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怨灵呢？”虽然自称阿雩的女鬼十分凶狠，但或许是经历过她那一段遭遇的缘故，戚果这几天总是会想起那张与邬仪相差无二的脸庞。

本以为陶鹤会像以往那样蛮不讲理，霸行事，却发现对方意外地比之前好哄很多。戚果略微放松下来,将心中的问题一一梳理——他实在有太多疑问了。

他目光一柔,一刻也不眨地注视着戚果,乖乖地跟着他坐下。两人一个坐在书桌前的椅上，一个坐在床上，中间隔了一段不近不远的巧妙距离。

界过到不知哪里去了。回过神来的戚果立即将上的躯推开，不自在地咳了一声，不等脸上的红退下，严肃：“陶鹤，我们谈谈。”

“后来发生了什么？我当时是昏迷了过去吗？”他醒来之后，虽然大分的事情经过还能回忆起来，但最后被女鬼带走饱受折磨的那一段记忆却模模糊糊，完全回想不起来。

在他看来那怨灵的运气也是好得过分了，天时地利人和全占

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个问题。

他好像也没有说自己喜吧？戚果对他的表述狐疑之，却也并未放在心上，而是将问题扯到他最为关心的一个上。

他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来，陶鹤的神便倏然变得凶狠，语气也比刚刚森了不知多少。他冷笑一声，“那怨灵异想天开，贪恋人世，还妄图威胁我，自然被我打散了。”

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戚果突然觉得比之前亲密拥抱在一起还要更不自在，他摇了摇，只：“不是我喜不喜的问题，而是……太突然了。”

名字真是带有力。明明只是随手来的两个字,却因为被人类用清朗的声线从中念，就被赋予了独特的意义。几千年来，陶鹤从未有如此一刻能更清楚地认识到自己是存在着的。

“你怎么，突然变成人了？”

“打散？”他语气太过凶恶，虽然说没有幽灵形态时自带的恐怖氛围，然而即使穿着常服，看起来也很像什么黑.社.会的大佬。

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又突然大变活人。也亏自己心理素质好，换向云飞铁定已经吓得报警了。

仅凭一怨气就想修炼成人，那怨灵也是太过异想天开了些。若不是有了那块宝地的灵气滋补，以及在那别墅之中发生了命案，它或许依旧还是一团被藏在地下的怨气，而不会误打误撞制造了怨灵空间。

仔细观察人类神情，看戚果中没有不喜之意，陶鹤松了一气，心中也像是放下一块大石般轻松不少。他了。“你喜就好。”

“你不喜？”陶鹤一愣，听他语气中隐约的排斥，心情便有些失落。

听戚果重复，陶鹤以为他还对那怨灵生了什么想法，忽然更为不，语气更差地说：“现在的它连灵都称不上，只是一团怨气。等它想再修成形，或许再过百年都没办法。”

戚果自认为自己的适应能力很，从他在短短几个月内就已经接受边有只幽灵存在这件事上,就足以看他的“事不惊”。但适应力再怎么，也没办法一下就接受幽灵变成活生生的真人这个事实吧。如果陶鹤之前没有显人形来，他今晚绝对会将面前这个人当成室抢劫的盗、或是不知从哪来的神患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