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听者愣了一下，上否定：“不可能，圣徒岛只有这一个‘地下’！”

“知一儿，”看守者声音不大，像是心存敬畏，“那片墓，分属于七个不同时期的圣徒，墓地成扇形，中间最是圣徒岛的创建者，绰号修士国王的克西米利安大公，在他南北两翼各有三座墓，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叫不圣徒的名字了。”

聆听者被他问得不确定了，如果真错了，那这么久、这么多次的努力，不是都……

血来，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两手胡去捂，可捂不住，僧袍前襟瞬间透了，他往前挪几步，想回去看，可皈依者没给他机会，从黑暗里踹一脚，踢中他的侧腰，他徒劳挣扎了几下，直直朝后倒去，跌聆听者事先为他挖好的坑里。

皈依者直视着他：“笼是装活的，你觉得什么活可能埋在土底下！”

“有，”皈依者打断他，“就在圣徒岛上，在我每天看得到的地方。”

“没有，”看守者对这一切本来是不大认真的，这时候也显得投了，“这些年圣徒墓荒废得厉害，不像藏着什么好东西的样。”

“七圣徒的墓，”皈依者把弯刀收刀鞘，潇洒地一扬，“真正的‘地下。’”

聆听者看起来有灰心，太多次了，他卡在这个黑的死窖里，这时候皈依者眉一动，懊恼地说：“找错地方了！”

“那儿有人看着吗？”

聆听者：“可是墓有七座……”

看守者跟着他，为以防万一，在后把黄铜门牢牢拽死，所有人都屏息以待，就等他走到近，忽地，一把弯刀从背后的暗影里伸来，闪了一下，搭在他脖上。

互周旋的脚步，皈依者应声而动，迅速熄灭阶梯底下的火把，弯刀，扭藏匿到暗影中。

黄铜门霍地掀开，喑哑者现在那儿，看守者拉扯着他，装一副慌张的样，聆听者和火者站在火光中，抬着，等他下来。

“先埋上吧，”看守者拍一拍他的肩膀，“后天就是礼拜日了。”

聆听者只当没看见，低去看喑哑者的尸：“真给人找麻烦。”

聆听者稍一思索，顿时瞠目。

喑哑者如他们期望的那样，缩手缩脚地钻下来，看见空的衣钵窖和窖底下挖的几个圆坑，他呜呜啊啊地比划，那意思很简单，他想伙。

“啊？”火者扔下锹：“白挖了？”

“我的妈……”火者打了个抖，看鬼似地盯着着暗，极慢的，皈依者从那里来，一乌黑的卷发，冷冰冰的猫儿，邀功一样，艳丽地朝聆听者笑了一个。

错了，真错了，聆听者心慌意：“可是……除了衣钵窖，没有……”

“地下，铁笼中，银，”皈依者伸三指，手势随便一摆都那么漂亮，“你想过没有，为什么是笼，不是箱？”

皈依者又笑起来，那样艳丽那样挑逗：“真的吗？”

聆听者狠狠捶了自己大一把，叫看守者：“你了解吗？”

一刹那，喑哑者发现刀了，与此同时，刀锋猛地从他咙上划过去。

每天都……聆听者回忆起他那间屋，风景不错，有一扇宽敞的南窗，南窗外远远是七圣徒的墓地，和的尖塔钟楼，还有……等等，七圣徒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