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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准确,是没忍心。
他背着那个ruan绵绵的异教徒,一侧肩膀ding到门上,心里多少有些激动,毕竟是找了那么久的东西,也因为激动,他疏忽了,用力往前一ding,眨yan之间,一片铁板从门楣上飞下来,霍地削断了他的脖子。
虔敬者惊叫一声,立刻扑上去,跪在血泊里翻他的包袱,找到刚才割绳子那把老剃刀,他二话不说,狠狠tong进咽hou,嘴ba冒chu几个血泡,倒下了。
第4章圣徒岛δ
hou咙不舒服。
被铁板割断咽hou的gan觉太真实了,以至于过了四十八小时,聆听者仍然不经意要去捂脖子,被迫重温起系统模拟的那个钝痛。
这zhong糟糕的gan觉直到早祷结束也没消失,他从小板凳上站起来,往人群中走,告解者正和苦行者、禁yu者说话,喑哑者捧着大盆准备分面包,不远chu1仗剑者和持弓者在争吵,一切都习以为常,只有一chu1不同了,也不是不同,就是……
皈依者依然靠在立柱边,慵懒傲慢的,xi引人去看,这就是他的设定,可聆听者不知dao怎么了,yan睛总是不自觉往那儿瞟,好像有一束什么柔光打在那家伙shen上一样,让他璀璨夺目。这很糟糕,他想,比脖子上的bug更糟糕。
“喂!”胳膊突然被从底下拽了一把,聆听者吓了一tiao,低tou去看,看到一双天真的蓝yan睛,是虔敬者。
“你不找我,”那孩子皱着眉tou埋怨,“在干什么?”
“我……”聆听者一时语sai,“我在……”他又往皈依者那边看了,波浪似的黑发、矜持高傲的姿态,在他的家乡,他也是人中之人、是习惯了被众人簇拥的吧,yan下他一反常态地没往这边看,聆听者疑惑,他为什么没往这边看呢?
“这两天我一直在想,”虔敬者拽着他的膀子,小声说,“大概猜到东西在哪儿了,你先去找弄火者,我们……”
聆听者心不在焉地打断他:“这回不找他。”
“怎么?”虔敬者扯他的袖子。
“如果真chu去了,我们需要仗剑者那样的人,”聆听者把他的小手从胳膊上拨掉,审慎地观察四周,“到这一步,弄火者没什么用了。”
说完,他不着痕迹地和虔敬者cashen,往面包盆那边去了。
上午的抄写室没什么人,难得有微弱的yang光漫洒在南窗外,有点树影婆娑的意思,窗下坐着一个tou发整洁的修士,羽mao笔沙沙的,在羊pi纸上用huati字写着什么。
“兄弟。”聆听者站在他shen后。
仗剑者没停笔,吊儿郎当地问:“干嘛?”
这不是上次那个人了,聆听者an照内嵌的系统信息提问:“可以近些和您说话吗?”
仗剑者答非所问,一边写着那些古老的字母,一边闪开半边膀子让他看:“哎你看这些字儿,真是从我手里写chu来的,ting有意思哈?”
那是角serong合时的技能写入,就像皈依者的弯刀,虔敬者的知识一样,聆听者又问了一遍:“可以近些和您说话吗?”
仗剑者搁下笔,显得很不耐烦:“说就说,哪那么多废话。”
他转过shen来,逆光下的脸极英俊,有希腊雕塑般古典宁静的韵味,但因为“里边”的人不同,原来亲和文雅的气质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贪婪狡黠。
“哎呀,聆听者,”他笑起来,翘起二郎tui,“来谈买卖?”
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