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哑者很吝啬地计较着那油，不耐烦地。

说可以死成年野猪，我们就在那儿，等他来。”

他领聆听者去他平时面包的地方，低矮破旧的一间厨房，瓶瓶罐罐脏兮兮的，他掏钥匙打开背的库房门，从里拎五升左右那么大一个破桶，桶上有厚厚一层经年的油渍，他拿手指在三分之一比了比，意思是只能给这么多。

聆听者和皈依者站起来，想挑衅他，那东西却径直朝着银过去，一靠近，就发了机关，七八削尖的木桩从三个方向同时攒来，理说他是跑不了的，可咔嚓声过后，撞在一起的木桩上却什么也没有。

聆听者很少讨厌什么人，但讨厌他，讨厌他对皈依者那个殷勤的样，本以为这次不用带着他了，他却换成偷盗者来。

喑哑者目光灼灼地盯了他一阵，把手收了。

聆听者提着油来，偷盗者立刻从后跟上，两人快步朝修士院走。

“不会，”偷盗者把每只屉都翻了，没有，“他们苦行的人讲究一无所有，不得光着去呢，不可能带多余的东西。”

“可以，”聆听者上拿准备好的空，撑起来，让他往里倒，“兄弟，这事儿你知我知。”

偷盗者懊恼地耷拉着肩膀：“没抢到持弓者我已经够窝火了，别刺激我。”

“你确定他不在？”聆听者低声问，偷盗者很肯定：“除了早祷、晚祷和正午，都是他在太底下苦行的时间。”

早祷过后，修士们陆陆续续离开餐堂，聆听者没走，向正在收拾汤盆的喑哑者靠近：“兄弟，有油吗？”

修士院，他俩沿着长长的楼梯上楼，苦行者的房间应该在二楼南侧第五间。

聆听者从袖里掏一排十个金币：“给我，”他把钱扔在他沾着残渣的手里，“这就要，急用。”

“差不多，”聆听者停住，转烦躁地看着他，“怎么你玩了偷盗者，话这么多？”

“我比你们早死太多，本不知该什么时候登陆，”偷盗者掰着指给他算，“为了找你们，我至少死了二十遍！”

以逸待劳是个好方法，他们仨分别在陷阱的一个发后坐着，假寐着恢复力，太接近天的时候，那东西现了，还是聆听者的样，从左角到右下颌有一长长的刀，划过鼻梁，整个鼻血模糊地坠在嘴上。

“他会不会带在上了？”聆听者有担心，掀褥时力气过大，不小心带动了单薄的木床，床后墙上一个人工的窟窿。

这间屋很整洁，整洁得不像有人在住，聆听者翻起床上的被褥枕：“你见过盐库钥匙吗？”

同时，天陡然暗了，聆听者下意识抬起，看到本来晴朗的天空上遮着一双大的黑翅膀，遒然一扇，朝他们猛扑下来。

“没见过，”偷盗者在书桌和衣架那边找，“是钥匙我们就拿着，总有一把对的。”

到了地方，偷盗者掏他那串万能钥匙，挑一只随便一，门就开了，他俩先后蹑脚去，把门轻轻带上。

油？喑哑者停下活儿，不解地看着他，油当然有，只是很金贵，一顿菜汤面包只用一。

第8章圣徒岛ι

“怎么样，拿到了吗，”偷盗者问，聆听者颔首，他又问，“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