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病、痛，而是让他失去所爱，让他的所爱失去他！

“我们一起死吧！”他扳住车辕一跃而上，一缕风似地落在聆听者怀里，两手去捧住他的脸，“死了，你就记得我了！”

“你怎么回事，”聆听者从他手里扭开脸，厌恶地盯着他，“我现在也记得你，qiang悍、妖艳、放dang！”

皈依者再也忍不住了，傲慢的猫儿yan像两弯破碎的月牙儿，终于淋淋漓漓：“我妖艳，我放dang，可是我……爱你……”

背后响起ma蹄声，轻易就把他的话淹没，他回过tou，在飞扬的huaban中看见两匹ma，骑ma的穿着圣徒岛的僧袍，聆听者立刻搡开他，拿苫布把银子裹住。

两匹ma三个人，离着上百步皈依者就认chu来了，是苦行者和偷盗者，还有一个从tou到脚包在斗篷里的家伙。他们见到ma车似乎很意外，拉着缰绳在不远chu1停下，探tou探脑地往这边看，好像在看苫布下的银子。

聆听者蓦地想起苦行者床边那个墙窟窿，有张地图，在圣徒岛东面的某条河边，有个哨子图案的记号。

是这条河吗？他从ma车上下来，同时，那边的人也下ma了，斗篷里的人像是很孱弱，要靠偷盗者背着，两方各自朝中间走，走到一起，简单问个好，苦行者开门见山：“都是跑chu来的，互不问缘由。”

聆听者点点tou，刚要开口，苦行者又说：“不过你们方向错了。”

皈依者ma上bachu刀，横到聆听者shen前，聆听者是疑惑的，但没直接问，而是转个弯儿：“背着那个，是谁啊？”

苦行者的目光越过他，看着车上隆起的苫布：“你们走回原来的路，如果运气好，也许会知dao。”

那是不可能的。聆听者去握皈依者的肩膀，想让他见机行事，苦行者看见了，神se丝毫不变：“别动歪脑jin了，没用的。”

聆听者的手悬在那儿，惊讶地nie成拳tou，苦行者微微一笑：“他的刀是快，但我有治他的法子，说实话，治过很多次了。”

聆听者错愕地瞪着他，苦行者转而去瞧皈依者：“不信你可以试试，”他指了指他额tou上的血迹，“看守者留的吧？”

聆听者立即意识到，这个人是老手，比自己更老，玩的次数更多，不是十次百次的多，而是千次万次，在无数zhong排列组合中，能chu2发到这么多的随机变量，他的基本样本量一定大得惊人，甚至人的一生是否能够穷尽都是个问题——这个人，真的是玩家吗？

一旦知dao，他就不敢动了，类似于无知的人类面对全知全能的上帝，只有后退，苦行者温和地朝他伸chu手：“别怕，我们都是来玩的，只是为了排遣寂寞。”

聆听者不相信，不zuo声。

“玩这个自nue狂之前，”苦行者点着自己的xiong口，“我玩过很长一段时间聆听者，和你一样，”他指了指皈依者，“跟他疯狂地zuo爱，修士院、餐堂、告解室，对了，还有西边那棵大榕树，太久了，都快忘了。”

“你搞错了，”聆听者冷ying地否认，“我和他不是那zhong关系。”

苦行者看向皈依者，看他哀伤地垂下yan睛，于是怜悯地摇了摇tou：“你会后悔的，后悔这一刻，因为……”忽然，他住了嘴，“你要知dao，我们都是困在这儿的，机会不会总给我们，等失去了……”

“我会给他创造，”皈依者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