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还语再劝，就听到院外传来了些动静，隔着门就能看到外面的灯火，司空闲轻推了苏锦一把，“将军快走！”

人连连叩，“陛下恕罪，陛下恕罪，不小心混了木块……”

里灯火通明，人站在一旁垂手静候他的吩咐，旁边的炉火烧得旺盛，再摸摸自己的指尖却还是冰冷。

“砰！”

司空闲难得睡得这么舒服，可惜不到半夜就被一阵冷风惊醒了，他还没看清来人，就被苏锦拖着手腕拉了起来不容置疑：“你跟我走！”

苏锦也识时务，知不能在这里跟他磨蹭，连看他一都没来得及就翻窗逃走了，司空闲走到窗边轻阖上，另一边的门外的火光越来越近，司空闲心脏不安地狂。

“说说你兄长为什么自尽？”鹤景楼举步房中，声音极其温和，温柔得司空闲浑一哆嗦，密密麻麻的小

司空闲只停了片刻便低笑了，长发打在床沿，如般倾洒，和素白衣相衬，笑得森森，“哈哈哈哈，如果龙脉真的坐落在齐国都，齐国又怎会亡国？”

苏锦没功夫听他慨亡国之痛，再次把他拖起来，“跟我走。”

司空闲只是摇苦笑，苏锦讨厌极了他这个磨磨唧唧的样，语气也比以前差了很多，“你不肯走，掉鹤景楼手里就死定了！”

司空闲张地咽了一，：“窗没关好，起来关。”

鹤景楼闭上睛，回忆他呆在自己怀里时的觉，却怎么也抓不住。炭火发噼啪一声，虽然很轻，但却格外的清晰，鹤景楼回过神来。

司空闲打了个哈欠，完全没在意他发疯。

苏锦握着他手腕的力气增大了，咬牙瞪着他，这样的凶戾的神情换在军中早把敌人吓破胆了，司空闲只是淡然地看着他，不知是不是没睡醒。苏锦忍下气，简洁：“最近不知哪传一则言，说是齐国国都的地底下埋着十方宝藏，还落着中原大地的龙脉。”

苏锦无言地看着他，这些反应他早料想到了，但还是想带走他，能不能和要不要是两码事。司空闲见他没应声，又勾起角柔声：“将军关心我我很激，届时请将军务必想法救我。”

他还站在窗边，离他最远的距离，鹤景楼停了半天才淡淡：“站在那什么？”

司空闲反而将手从他手中脱，不明所以地对着苏锦笑了笑，“我又能往哪走？不能复国的我又为什么而活？只有留下，我才能等到一个机会。”

“将军别闹了。”

鹤景楼嗯了一声，只了句换了，这才继续看折，心神不宁的，而读到这本奏折上提到的事，却被完全拉走了注意……

“小闲……”

苏锦却是跟一直以来沉稳的他完全，一边拽着他一边给他捡起床边的衣往他上胡一，司空闲终于烦了，挣开他的手不悦：“将军这是什么？我好困，没神陪将军玩！”

门被用力地推开，站在门的人穿绫制月白常服，盘领窄袖，上绣金龙纹，发间似乎因为太晚了没有佩朝冠，只是被简单束起。他一抹白的影衬在黑夜和灯火里，底黝黑，注视着司空闲，像是在看一个已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