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景楼皱眉，“你不愿听就一边去，少在这里敷衍，朕不缺你一个。”

鹤景楼嗯了一声淡淡：“提你来的那天他擅自砍掉看守你的狱卒一条手臂。”

鹤景楼以手支着漫不经心地听他继续说：“苏锦手中只有三成的兵权，但一无实名，二无封地，若不把他急了一时不会公然和陛下作对。他是什么格臣不了解，但陛下可以借这次扩充兵力慢慢换掉他手下的将领，同时减少他补给，逐渐蚕他的实力，等他彻底被架空时不就任由陛下摆了吗？”

司空闲恭敬：“陛下请讲。”

司空闲诚恳：“陛下，臣向来推崇以仁治国，定不会苛待降臣……”

意思摆明了就是你别在这里碍事就是分忧了。

司空闲上再次屈膝跪好，他每次一弯膝盖的时候都觉像针扎似的疼，却什么也没说，鹤景楼这才悠悠然：“朕最近倒是有件事颇为心烦，想听听你的看法。”

苏锦来救走司空闲的那天，他不是一知都没有，尤其是他给自己打开锁链，掉他怀里的……司空闲便旁敲侧击地问：“陛下这么说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下分忧。”

鹤景楼想起那日苏锦将他毫不怜惜地扔到地上，便：“别自作多情了。”

司空闲顿了好半天才尴尬地笑了一声，“哈哈，陛下这是在开玩笑吧。”

“……”

鹤景楼对着他敲了一下，心里更烦。昨日要不是因为见

鹤景楼面不改：“昨天朕给他盖了印，现在已经审下来了。”

司空闲还想侃侃而谈，从多方面证明自己的观，让鹤景楼觉自己是多么的未雨绸缪，多么瞻远瞩，然而听到这句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

司空闲一脸茫然：“恕臣愚钝。”

话还没说完鹤景楼的手指在他额又了一下，这次则是转过来低看着他，角带笑，“不用给自己找后路，你和他不一样。”

鹤景楼抿轻声：“苏锦之患一日不除，朕就不能安心。”

“分忧是吗？”鹤景楼骨均亭的手指了指西墙边上的书架，“那儿有书，自己看去。”

司空闲若有所思，心里琢磨着杂七杂八的事，敷衍：“陛下说的是，既然如此陛下何不直接治他的罪？”

“是。”司空闲刚要起鹤景楼又不经意似的了声，“对了……”

鹤景楼凤眸半垂，懒懒：“苏锦，你还记得吧？”

“没错。”

鹤景楼面无表情，“如果是你，该怎么理他？”

“……什么？”

鹤景楼懒得理他，司空闲接着：“如果臣是陛下，对待一个手持三成兵力，智谋不足的武将，最好的办法还是架空他。”

司空闲赶改，“臣还没为陛下分忧呢，怎么能？”

鹤景楼面无表情：“可是他今年更换的一批将领和补给朕已经给他批下了。”

司空闲大惊失，不敢置信地反问：“看……看不苏将军对臣如此在意，何德何能……”

一听到这个名字司空闲心里就像碰翻了一碗调料，什么滋味都有，低声音发涩，“当然记得，就是上次那位将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