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裙裾在风中翻飞，视线与司空闲错的时候方寸大，司空闲既然见了她就不会让她走，向前一步温声：“小王见过娘娘。”

“为何后悔？顾长歌会死是早晚的事。”

司空闲便不再提了，鹤景楼今天心情不好，他就早早地走了。他这次回去走的是偏门，正好看到一焰红的影，这次的妆容很成功，把一个清纯剔透的小姑娘打扮得成熟，艳无双，让他几乎没认来。

在朝堂上司空闲能伶牙俐齿地辨回去，可对着这个认认真真为你着想的姑娘，她就认为你该以死守节，这情况竟不知该如何回应了。

陆婉，依旧怔怔地望着，里好似要落泪，颤得厉害，过了一会才叫了他，“司空哥哥……”

司空闲低首，脖颈弯成优的弧度，细的发丝分成两拨从肩膀垂下，一截白玉无瑕，惹人遐想。他笑了一声，“臣毕竟是降臣，能侍奉陛下就已经是三生有幸，不敢有僭越之想。”

陆婉望着他，神痛苦万分，“你是个读书人，该以殉节，怎能苟活？司空哥哥，我不想你背上骂名，你和皇上的事早晚会被破，到时候他又能置你于何地？届时你就算自尽也已经晚了。”

司空闲苦笑，“谢谢婉妹，可我还不想死。”

司空闲的睛一直是淡然温和，此时却像是结了冰，平静，“你哪听来的疯言疯语？你别信，都是他们胡……”

“只是不敢？”鹤景楼冲他笑笑，这笑容看着毒，让人畏惧生寒。

鹤景楼：“朕还不打算这么早就把魏隆派上。”

陆婉反倒后退了一步，挣扎地看着他，司空闲关切地问：“娘娘后可还适应？”

司空闲又问：“您这是后悔了？”

。”

鹤景楼只淡淡：“用不上，朕会派蓝歆尘同往。”

司空闲试探：“臣也可以为陛下效命。”

鹤景楼想也不想：“你不一样，只要你乖乖的，朕就不取你命。不过你若背叛朕，朕一定杀你。”

司空闲如释重负，诚恳：“臣绝不敢背叛陛下。”

他波澜不惊地问：“你说什么？”

司空闲心里一时间想了千千万万，面上毫无反应地笑：“您信的过他？”

“你不用骗我，我都看见了！”

鹤景楼这次答得理所当然。

司空闲垂下睛，喏喏：“臣会不会也有这么一天？”

司空闲看她反应有些奇怪，又不明其意，却听陆婉咬：“我都知了。”

司空闲顿住，心里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还没等他想怎么应付的时候，陆婉就又开了：“司空哥哥，你……自裁吧，现在死，清清白白的。”

陆婉闭目落泪，“你和皇上的事，我都知了。”

现在倘若这事传开了，他更是抹不掉这段污秽的历史。

想到顾长歌死得那么洁，他这才惊觉无论再了什么，复国也好，一统也好，从他对鹤景楼屈膝的那一刻起史书上就已经注定下耻辱的一笔。

他越想

“朕明白了。”鹤景楼的笑意不及底，“如果没有异议过几日朕就兵卫国，届时打算让苏锦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