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夜成仰，直直看向望月消失的地方，畔是望月损毁的断颓垣，他静默良久，忽而开，似是喃喃自语：“我都记得，我什么都记得。”

当年我离开控制室，化为猫，无长。被赵伊白所伤后，假死遁去，只留下了萧夜成送我的断为两截的项圈。而这两截项圈被萧夜成与望月带到了妄杀之地，奉在了我的神牌之前。

两个红瞳女一前一后追而去，琉璃被余下的仆从带走安排住所。

妄杀之地乃是万年前人妖仙大战之时最后一场战役的所在地。即便是贪图安逸享乐的族也意识到，再不什么，他们将永远消弭于世间。

萧夜成散在肩上的发被望月离去带起的疾风落，“保护它。”萧夜成吩咐。

最近这是怎么了，行往我心窝里扎刀？

睡迷糊的望月摔下了桌面，在地上茫然睁开黑漆漆的豆，再次盘起来，安稳地睡了过去。我将画面缩小，调萧夜成的影像。

我哑然，一阵心虚，那小家伙哼唧完了，往神牌底座上一趴，片刻便睡了过去。

祠堂外，妄杀守卫百脸懵。

这臭小十分聪明，虽然全程在说萧夜成坏话，告状告得飞起，仍没有说他不愿来见我，反而替他遮掩，说受了伤不能前来。

望月四爪飞速替，恼怒得在祠堂地面上转圈圈，良久才乎乎地停下，立起上，在我的神牌上来回蹭了几蹭，缩成手指细盘了上来，嘴里不住地哼唧。

玄铁面冷酷无情，萧夜成语气未变：“我没忘。”

我捂住睛，泪自指落下，整间控制室都是那座小院之中悲戚的风声。

第22章第二十二章

望月絮叨半天总算停了，它探看着门窗上红瞳女的影，又偎回神牌：“这么久了，我都怀疑当年是不是宵夜没仔细找，否则怎么会找不到你的魂魄呢。”

“呵，”望月冷笑声，“这三年来你满心都是天材地宝，仅能在这个日想起乔绍，如今记得也不去看看他了。那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他，总有一天让他可以在众人面前开说话？你还没有到他就死了啊！一句话都没留下他就死了啊，你记不记得！”望月说至悲痛，气息不稳，转飞冲天际，一鳞片在西南方向华灯的照耀下，反一串绚丽的光彩。

那场战役何等惨烈至今无人知晓，仅有的几位存活者对当时的情形避而不谈，仅在千百年后，人间界传了只言片语：黑云压，雷电破空，飞沙走石，雨雪，白骨撑天，血满地，三日未能渗于地下。

琉焰占地颇大，铁大门之上悬一火脉，撑起半座殿的光明。

了个路人改，不去祭拜乔绍！”望月怒不可遏，尾悍然扫毁半座房屋。一时飞沙走砾，十分凶险。

望月毕竟是龙血脉又天赋异禀，跟着萧夜成更是半苦都没吃过，脾气比个六七岁的孩都，这回大动肝火竟然直接离家走了。好在他心智还算成熟，并没意外，一路横飞直撞冲妄杀，叮铃哐啷地没祠堂。

我撑在椅上忍不住地笑，却被牌位上“乔绍”二字刺到睛。

彼时，三位尊联手，组织了族最大的战力在极北之荒的边境与人仙妖三族展开了殊死搏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