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帮我？还会把我帮到你手上吗？

“手脚不净，小偷小摸，什么时候染得臭病？！”海云锋的耐心，已经消失殆尽。

“最后一个问题，海郁，我是你什么人？”海云锋不再微笑，他揽着海郁的手臂更加用力了些，神平和中偷着锐利。

“对不起，先生，我不该拿你钱包。”还是避开了那个很切合但是很刺耳的字。

“嘭！”海云锋抬脚，狠狠地把海郁踢倒在地。愤怒，失望，寒心，会有哪个父亲希望儿面对面跟他说“我爸死了！”？十年未见，甫一见面，竟是怨毒如斯。

海郁激动，多年以来郁结于的情绪一瞬间全爆发。在母亲夏颖毒瘾发作把屋的一片狼藉，对着他又打又骂的时候，他委屈，他错过什么，亲生母亲要这样他。然而，他不能对着近乎是个病人的夏颖发火，更不能还手，就算她是个毫不相的人——海郁一直认为打女人的男人就是不折不扣的混。他只能等到母亲发作过后，默默的清理房间，然后坐在楼下的台阶上，一一地烟，泪有时会不自觉的落。耳边依然萦绕着母亲的怒骂，“小白狼，就该跟你那死鬼爹得远远的！”是啊，他还有个父亲，那个据说在首都警界有着举足轻重地位的专攻犯罪心理的最年轻的教授。

“你有立场教训我吗？你养过我吗？大言不惭，貌岸然！”海郁怎能由得他这样教训自己？

海郁捂着大上那块儿痛得足以令人发疯的伤，如一发怒的小豹，盯着海云锋的双，满是愤恨。

“你要偷多久？一辈吗？还是直到监狱！”

早些年那会儿，他也曾企盼爸爸能把他从这个动辄发疯的母亲边接走，然而每一次都是失望，失望久了，也就没有希望。

“海郁，我是你父亲，注意你说话的态度！”看这小越说越来劲儿，怎么着？你偷东西有理了？我不教你不养你，就意味着你可以沉沦堕落为鸣狗盗之徒吗？

“啧啧，小海同志，职业前景貌似不太乐观啊。”海云锋的笑容一直很迷人，可海郁可真是有笑不来，也无心欣赏。他觉得前这个被撤职的警察，抵得上那些喊打喊杀的一群小片儿警了。

海郁不想在气势上输给这个男人，但还是本能的避开男人锐利的目光，“您……您可以选择把我送到附近的派所。”

“你不是我爸，我爸死了，早死了，从我七岁那年就死了！”海郁不顾一切的喊着，是的，当他盼爸爸盼不到，他就只能，当那个男人死了。曾经，他宁愿父亲离开他和妈妈到另一个世界，也好过那个男人活着，抛弃他到繁华的陵城逍遥快活。

“迫不得已？全世界穷人多了，人人都像你一样去偷吗？！”

“哦？你觉得是这样——”海云锋特意拖长了语气，突然语锋一转，“可我十七年前生你的时候可没想送你监狱！”

…………

严厉责问的话，一声过一声。

“你在首都开名车住别墅？我和我妈住哪？！你知么你！我妈我退学的时候

你在哪？她把我辛辛苦苦赚来的钱拿去买白粉的时候你在哪？我劝她戒毒她不肯然后摔东西砸东西打人骂人的时候你又在哪？我到底欠了你们什么，一个个的都来我，都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