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其实已经过了好久了，南衍却始终记得这个人，在梦里对他说着‘不如不遇倾城’的人。那个时候，八尾的南衍相貌丑陋，却一直活在九尾的渊的保护下。那个时候……

南衍看着渊半响，而后扯了个笑，百年难得的笑：“好久不见。”

“算是。”南衍，自己的心思算是摆了来，但也无济于事。汶靖向来是喜女的人，这一毋庸置疑。这个世上吧，不是所有男都会喜男的。

“罢了。”南衍摆手，“你且摆渡吧，不用我。”

没见到渊之前，他不太明白，现在见到了，也就明白了。

“……嘴倒是练得利索。”渊又‘哼’了一声，而后才又开询问，“有事？”

得不到，所以越发想得到。得到了，就不想放手。

那个时候，南衍是个女，生得丑陋心地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女。

“好。”沈苑站起，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拿起船篙撑着船就离开了。等到沈苑离远了，面这才浮现一个人的人脸——渊。

“你倒是生成个灵灵的女，我就合该原谅你。”渊嗤笑一声，“可惜，你不过是个土得男人。”

其实两人并不算认识，甚至本没有见过面。一个是忘川河育来的怪，一个是天地之间灵气所化，本不可能互相认识。但是，天地有之分，自然有引地理。

“我是土得，你却是真正的。”南衍吐气如兰，多年来养成的气质倒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南衍：“想过来确认个事，见到你……就明白了。”都是和他有过情缘的人，一个是渊一个是汶靖。他想，许多年前他没有上渊是因为什么？许多年后，他却喜上了一个完全与他背而驰的汶靖，这又是为什么？

渊拧眉：“男的？”

“我觉得，你该原谅我的。”南衍的笑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而后又恢复了原先面无表情的模样。

其实，也没什么原因，当年他和渊真的不过是一场风雪月，彼此得一场镜月。而他和汶靖……大抵真的是所谓的情缘浅。那个时候，周溯沿好好喜着越秦陵，藏在心底，随时随刻都要爆发的情被他压抑得很好。

不知何原因，南衍与渊在一场千年之久的睡梦之中相遇。这一场梦里，南衍不是什么天上的帝君，而不过是青丘的一只小狐狸，甚至算不上九尾狐一族的，因其只有八尾。而渊，也是青丘小狐，九尾。两人关系由好到坏到最终的反目成仇，不过是短短一千年的时光。待到二者醒来，皆知这不过梦一场，也知对方份，却无人愿意踏足对方的领地。

“嗯哼。”

“……”渊只了一张脸，并没有打算和南衍搭话的想法。

落在了宋楠楚上，从未得到什么回报，自然是不懂这些人的烦恼的。

“……呵，不仅地府行男的喜男的，就连你们九天帝君也行？”渊觉着这个世界当真是奇怪的很

渊‘哼’了一声：“此般不要脸？”

“有了喜的人？”渊不过是一，就看透了南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