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尹拂了拂袖，而后才推了门屋。

“温尹！”温瞿扶住桌角，“愧疚？或许温家收养你为二那是愧疚，我这么对你难还只是愧疚？温尹，你的良心摆在了哪里？温家这么大的产业给你，温家得还不够吗？”

“不行！”温瞿上前一把

“来了，就来吧。”温瞿坐在桌前，只需要抬就能看到屋外那个隐隐绰绰的影。偏瘦削的影，看得他觉得万分心疼。

“哪里能？只怕你还气着。”温瞿把杯重重搁下，声音也还大着，好似怕温尹听不见似的。

“大哥可还生气？”温尹扯了个笑脸，只是略微显得有气无力，温瞿敲了像是在讽刺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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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瞿皱眉，微微叹了一气。他抱温尹，落在了温尹的睛上：“温尹，你知的，我从来都不会这么想……”

“我……”温瞿猛地抬，看到的是眶微红的温尹，“小二，你别……”他站起，想要去到温尹边，却撞翻了椅，‘噹噹’作响。他一把抱住温尹，脸轻轻蹭着温尹的额，“别哭。”

温瞿一愣，的确，正如温尹所说的，温家偌大的家业实然已经被掏空，更本经不起一丝丝风雨打。这样的家业落到温尹的上，对温尹来说本不是什么好事。

“温家温家温家！温瞿，你自己不明白？温家所谓的偌大的家业，真有这么好？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温家，我早就不想待了！”温尹难得的脾气也上来了，说话从未如此大声过，更别提说什么对谁谁谁有什么意见，还把意见说得这么大声。

“温尹，这不是你。”温瞿摇摇，在他的印象里，温尹一直都是温温和和笑脸迎人的模样，哪里会说这些冷漠的话？

温瞿的屋在温家的最东边，温尹走路慢，走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这才到。

“我不知！”温尹一下推开了温瞿，已然有泪从眶里落，“温瞿，我知什么？你什么都不说，我能知什么？温瞿，你和我在一起是不是觉得特恶心？特对不起你那温家的列祖列宗？是不是，如果我小时候没有救你，你就像温家一样推开我？除了愧疚，你对我还有什么情？”

“如果不是因为你，温瞿，我早就走了。”温尹呼一气，“温家养育了我，我很激，但也只是激。温家于我来说，也就一般般。”这些话，他憋在心里很久了。他不是什么懂得恩的人，也就说不上什么报答温家了。

温尹咬住下：“大哥，你是因为什么而生气？”

“大哥……温瞿，我到底哪里的不好？是，我知，你我的份尴尬。但是如果你受不了了，只提来，不要我了只和我说就是了。何苦这么苦苦吊着我？何苦还要装作喜我？何苦彼此折磨？”温尹眶越来越红，鼻也住了，声音也沙哑着，一副要哭来的模样，“温瞿，我何德何能能遇到你？又是何其悲惨，喜上了你？！”

“温瞿，这就是我。”温尹扯了个笑，本想笑得好看一些，却发现，只是徒劳，“放过你，我放过你，也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