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不理会他的打趣，径自从到脚把前的人打量了几个来回。方才目光相接的刹那，他真的以为遇见了找寻多年的故人。

未央受他嘲讽，哀哀辩：“未央自得庄主垂怜，为我赎、带回庄里，时时谨言慎行，不敢有半逾矩。不知错了何事，要受这等整治？”

如非亲所见，他不会相信世上竟有两人能够如此相像。除了左角偏上的位置少了一颗小小的黑痣外，他记忆中的人在五年之后应当就是这副相貌。

场中人最懂得看人，这人先表现与其他人不同来引起他的注意，再留恋不舍的样，为的不过是求一个脱离贱籍的机会。

云棠的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脸上。

可悲又可怜。

未央受情折磨良久，却迟迟不得解脱，煎熬得双都泛起一层光。

忽然有一只手从后面伸过来，在他执杯的手上。后一个温柔的声音轻声：“小酌怡情，过饮伤。公少喝些吧。”

云棠刚才在他里发过两次，又用手玩他许久。从他被挑动望到现在至少一个时辰，却连一滴浊都未能，这滋味究竟有多难熬，只有真正尝过的人才会知。

风一度，只一杯接一杯向中倾倒酒。

云棠闲着的手原本放在他被缚的上动抚，闻言非但不停下动作，反而变本加厉，手指移到端搓

那是个面容貌秀的青年男，一青丝用缎带束着，直直垂落腰间。垂着睑，温驯地任由云棠抓着。

那人屈施了一礼，柔声答：“劳动公过问，小人名叫未央。”抬时表情卑微而小心，带着不易察觉的乞求。

青楼里居然会劝客人少喝几杯，倒是奇事。云棠漫不经心地转看去，却在目光落到那人脸上的瞬间如遭雷击，在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已经死死钳住那人的手腕。

他哑声问：“你叫什么？”

绑着他双手的绳很长，从双间穿过来，压在上，又绕着胀不堪的缠绕几圈，最后在起的打了个活结系。

云棠看着他手腕上被自己攥来的红痕，叹了气：“去把这里的妈妈叫来，我要买下你。”

席上剩下的人尽皆停箸，看向他们这边。凌非浅醉朦胧，神智尚还清醒，笑：“还以为今日白忙活一场，没想到末了被奏曲的小勾住了咱们云大庄主的魂。”

***

这个叫未央的男，并不是失散已久的故人。

云棠披着外衫坐在他侧，赤的膛上薄汗未消，摊着一卷书在膝随意翻着，连看也未看未央一，懒懒：“锁楼，连这么一会都耐不住？”

但越是仔细看去，这人与记忆中那人的差别越是明显，神态、动作全无相似之。云棠也知自己是认错了人，但就是无法错开视线。

“庄主，求您了！”未央双手被绳缚于后，大张着双跪坐榻上，息着求饶，“求您让我了吧，实在忍不住了。”

云棠怅然若失，缓缓松了手。未央却骤然显焦急的神态来，抬手似要挽留。

意山庄一僻静小院里的竹屋中，断断续续的声从敞开的竹窗传。唯一的下人知情识趣地远远避开，把燥的午后留给竹屋内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