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可以把这件事说来。

这天清晨天才蒙蒙亮，未央半睡半醒间觉到云棠在摇晃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着：“未央，该起床了，昨日我们说好的，今天带你去玩。”

未央怔怔地，本来不及思考他话中的意思，迟缓地问：“什么觉？”

院里

对方笑得莫测，不肯再说。

云棠描摹着未央俊秀的眉，一直摸到光细致的角。阿枫的左角有一颗小小的黑痣，未央那里却是毫无痕迹的瓷白。

第十七章神伤

他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如今终于有了结果，云棠重新接受了他的情，也对他了回应。

未央摇摇，“若我以后错事惹你不快，要怎么罚我我都甘愿领受，只求你别像之前那样……对我那么冷漠，求你让我每天都能见到你。”

天气还很冷，未央窝在床上不愿动，听见了也不睁开睛，只扯了扯被把他们俩又卷了些。

未央迟了片刻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云棠，嘴角不由自主地弯了起来。

他皱着眉，苦笑着说：“我不敢说我从来没这么想过……本不该找别人的，我对不住他，背叛了他……只是……”

于未央来说，有云棠陪在边，这已经是最大的快活了。

他对上未央漆黑的睛，忽然说：“我从前有个喜的人。你们生得很像。”

未央就算再不愿意醒过来，此时也被他摸得有了觉，闭着往他上贴去，“要慢慢地，温柔地一次，好吗？”

缓慢的、单调的事自然比不得样百时来得刺激和快活，但未央贪恋那温，喜那被包容、被珍视的错觉，每次都格外沉醉其中。

先前云棠时不时要门办事，很少有长时间独的机会。几年未见，未央发现这个人闲时很能耐得住寂寞，有时两个人什么都不，就说说话、看看书就能消磨一整天。

“……我不能再对不住你。”云棠轻吻他的角，反握住他的手轻声，“未央，我对你……有觉的。”

云棠在被里抚摸他赤的肌肤，诱惑：“想先一次再门吗？”

被云棠粘着的觉很奇妙。

那天之后，云棠每晚都住在未央的院落里与他同眠。未央的伤本也不严重，被着涂好药在床上歇了几日，那的伤便愈合了。

说完之后自己也愣住了。

未央怔了怔，心脏开始剧烈动，几乎想逃，又想脆承认。最终却只能作黯然的样，问：“我是他的替代品？”

那人低沉的笑声在耳畔响起，“好，都依你。”

这怎么能说是背叛？未央攥住云棠的手，极力压抑住想要开倾诉的渴望。错的人是他，是他先离开，是他对不起云棠。一别就是五年，云棠早就该忘了他，找个好人过日，而不是心心念念想着那个不值得他浪费光的阿枫。

两次被同一人上……这世间最大的幸运，已被他得到了。

“我也……也想你。”

正如他曾向上天祈求的那样，云棠救了他，结束他所有的痛苦和磨难。未央不停地吻着云棠，吻到嘴麻木、涎落也不肯分开。

云棠心中既难过又自责，歉说：“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再不会了，未央，不会再让你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