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谈过恋吗？”

“这粉珍珠项链是楚军送给玲玉的，最早的人鱼易就是从娼街开始，上个世纪几乎所有的人鱼都是从娼街转手的，因为娼街靠海。这只人鱼很特别，的泪化成的珍珠是粉的，所以楚军就把这些粉珍珠串成项链送给玲玉。玲玉在我结婚的时候把这串珍珠送给了我，真讽刺啊，不是吗？楚家一蹶不振，玲玉自杀了，楚军自杀了，你觉得是我害你家破人亡吗？如果你这么觉得我也无所谓，”萧随雅仰起哽咽了几声，努力不让泪从眶里落来，“关于娼街的事情我向你歉，因为我小弟的胡闹，他的恋人是娼街来的所以……我把Vision赔给你，从此萧楚两家算是两清。

“我？”楚明耀把布满齿印的烟从嘴里摘了，他实话实说，“我正在谈。”

“你觉得谈恋是什么觉？”

“我当初简直是要把玲玉生吞活剥掉那样她，就像饿狗看着空盘那样饥辘辘，我恨不得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她边。后来红袖遭遇大清洗，萧楚阮三家相争，楚家本来就摇摇坠，我告诉玲玉，只要她替我扳倒楚家，她就可以脱离楚军和我在一起了。可她向我密完后她就后悔了，”萧随雅把烟碾灭在烟灰缸里，嗤了声凉凉的笑，“因为她上楚军了，她同时着我和楚军，听上去很难以置信吧？但她就是这样，谁也无法割舍。楚军知是她告的密后对她大发雷霆，可他还是着她，这没息的狗男人，”萧随雅哈哈大笑，“不过我也是，我也着玲玉，我求她跟我走，我放下我所有的骄傲和自尊求她跟我走，可是她不愿意，她割舍不下你和刚生的楚明思，也觉得对楚军有所亏欠，于是我威胁她如果她不跟我走我就结婚，可她依然拒绝了我，所以我一气之下结了婚。”

这个问题问得很莫名其妙，也无关要，但楚明耀还是认真地思考后回答：

一直以来楚明耀都不觉得自己是缺乏安全的人，与其说是“不觉得”，其实用“没察觉”形容更为贴切，因为楚明耀本就不敢去想他到底想得到什么。

“玲玉曾经跟我说她和楚军没有情，哪怕楚军很她，可她就是无动于衷。但是她很疼你，你知吧？我就问她，如果她不楚军，为什么她那么疼你？她就告诉我你其实不是楚军的孩，是她的那个男人的孩，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我就问她你是不是还着那个男人？她说不知，可是我很懂她啊，女人最懂的就是女人了，”萧随雅扯苦笑着摇摇，“她我的同时，心里还有那个男人的位置，永远都会有那个男人的位置。”

萧随雅把脖上的珍珠项链解下来递给楚明耀：

娼街的，后来她怀着你的时候楚军向她求婚了，而你的父亲没再现过，所以她答应楚军的求婚，也没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他亲生的，”萧随雅的香烟很漂亮，滤嘴是蔚蓝的，让楚明耀不合时宜地想起双胞胎们的瞳，“我认识玲玉的时候我就跟着了一样，哪怕我知她结婚，知她有孩，知她是楚家家长的妻，我还是不顾一切地、疯狂地着她。什么德理，去他妈的，”萧随雅掸掸烟灰捋了把刘海，“我就是玲玉，我就认她一个。”

“大概是，有安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