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饿吗？电饭煲里有粥。”程一扭过亲了他一下，“我在试着桂酥糖。”

“那个时候我就想，我一定要快好起来，再也不要去医院，这样外婆就可以舒舒服服坐在家里听戏文啦。”

“？？？”赖伟伟奇怪，“你怎么知我喜吃桂糖

“后来我们全家搬来Z市住，我也长大了，也变好了。”

“可惜后来外婆没了。”

赖伟伟说的话条理清晰，但似乎又没没脑。

“好吃。”程一说。

“外婆说，伟伟啊，你要健健康康的啊，我就开始跑步。”

（十五）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不够，我要变得更优秀，这样才得上你。”

“偷偷的，不能被看到，他们会笑我。”

“外婆有白内障，是个半瞎，路都看不清，有时候不小心踢到地上的石块还会摔一跤。”

厨房里隐约有声音传来，赖伟伟还闻到了甜甜的的香味，像是香又不是香。

“好吃吗？”赖伟伟扒着浴缸边沿，歪着问他。

“程一，你喜吃桂糖吗？”

“Z市的桂糖都是的，只有A县的是脆的，可惜现在A县卖的也不好吃了。”

“小时候我老生病，外婆每天走好多路背我去县里打针，乖乖打完针就可以吃一块桂糖作奖励。”

酒的力量很大，或者可能是赖伟伟这段时间太累，第二天他醒来时看了看时间，发现已经是中午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昨天，喝醉之后脑有不太清醒，他依稀记得好像是把手表送去了吧，不知程一喜不喜……

他小心翼翼地扶着赖伟伟从浴缸里站起来，仔仔细细为他，抱着他躺到床上。

“甜。”程一轻说，地把他抱在怀里。

“今天来了两个叔叔阿姨，是我舅舅和爹他们的老朋友，他们还认识我爸爸，他们说我爸是大赖总，我是小赖总，哈哈哈。”

程一不知他现在是醉着还是醒着，只是默默听着他的絮絮叨叨，心里的，睛却酸酸的。

外袋，从另一边的袋里翻了一小团纸巾，里面似乎包了什么东西，打开一看，是两块桂糖，程一愕然地看着赖伟伟，只见他兴采烈地说：“快吃掉快吃掉，我偷回来的！”

“我就想着，等我再长一些，就背着外婆到玩，带她去吃好吃的。”

赖伟伟这时候才像是真的放下心来，他嘿嘿傻笑了几声，乖乖地坐回到浴缸里，把自己浸在里，闭着睛开始嘀嘀咕咕。

“那个叔叔今天夸我了，说我比我爸以前能。”

“今天的糖大家都说好吃，快被他们吃完了，我连忙偷偷包了两块带回来给你。”

赖伟伟离开了床，简单洗漱后慢慢走房间，看到程一正在厨房里翻炒什么，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了的要，凑过脑袋去看：“你在什么呀？”

……

“那个阿姨自己会桂糖，真好吃呀，就好像小时候的味一样。”

“嘿嘿嘿，桂糖好吃吗？”

“打针真的好可怕啊，但是桂糖好吃。”

赖伟伟轻轻搂着程一的腰，嘴里还在嘀咕个没完：“程一，你喜吃桂糖吗？甜吗？”

程一哭笑不得，拿起一块桂糖放嘴里，糖块“咔嚓”一声轻轻碎裂，程一上就明白了：这是A县的桂糖。

“跑啊跑啊，就跑成运动员啦。”

“我再也不要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