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么东西？”赖伟伟拿过来看了看，卡片上印着英文与西班牙文，有像登机牌但又明显不是。

“一会儿去一会儿不去的，你能有个准主意吗？”程一听见周勉吐槽他说。

在觉得时机正好。拿着，这是许总给你的生日礼。”

好半天他才听见电话那赖伟伟说：“勉哥，我又不想去南极了……”

“去吧，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再说这个时机好的，有任何想不明白的事情，到时候估计都能想清楚了，你说是不是？”

“你去年不是一直嚷嚷说想去南极吗？许总就记着了，反正这次差正好顺路，12月又是南半球最佳旅游时间。阿廷的事情结束后我还要转飞一趟国谈另一笔生意，你就去南极玩个痛快。回程机票什么都已经帮你订好了，信息小赵会发给你。怎么样，惊不惊喜？”

“那个……就是南极……”赖伟伟于是简单把去南极的事情说了，问程一说：“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没关系的，来日方长，我又不会跑了。”程一说，“等你回来的时候快元旦了吧，到时候我们可以

（十七）灯塔

程一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说：“去吧。长辈一片心意，而且你自己也一直想去，不是吗？”

“惊，惊喜……”赖伟伟说不话来，显然许佑铭很他，去年说过的话都还记着，但是现在时过境迁，赖伟伟现在只想等差结束了早回国和程一一起过生日……

“船票。南极半岛豪华游12日游，级豪华海景房。”周勉说。

“真好啊，你总算长大了。”周勉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伟伟，32岁生日快乐。”

“别这么说，你一直都这么照顾我……”赖伟伟不好意思地说。

“我现在纽约转机，你在吃饭吗？”赖伟伟在电话里撒说，“程一，我好想你啊，你想我吗？”

赖伟伟也笑着，内心却是五味陈杂：天啦噜，我特么都32岁了……

“我能不去南极吗？”赖伟伟弱弱地说，“谢谢舅舅一番好意了，但是我想早回国陪男朋友……”

“那好吧。”赖伟伟把船票揣了自己的西装内袋，“谢谢舅舅，也谢谢你，勉哥。”

电话那边赖伟伟沉默了，程一听着听筒里嘈杂的背景音，仿佛看到了赖伟伟委屈的小表情，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两个人分别在世界的两端，就这么举着电话，默默不语。

赖伟伟走的第一天晚上，程一就没睡好。

“什么南极？”程一问。

他睡眠很浅，听到一声音就会醒过来，整个晚上都有一赖伟伟去应酬晚归的错觉。他睡了醒，醒了睡，一晚上翻来覆去，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黑圈比在医院通宵值班的时候还要重。

“什么？！”赖伟伟吃了一惊，看了一下船票的日期，是结束差本来应该回国的那一天。

赖伟伟没再说话，皱着眉看着手上的船票，他矛盾得不行，又想去又不想去，但是想了想自己现在的神状态……

程一不由地鼻一酸，闷闷地“嗯”了一声。

“不客气。”周勉又不知从哪里翻一对袖扣，抓过赖伟伟的手给他上了，“这是我的礼。哥没什么创意，只能送这东西。”

“是这样没错，但是我又想早回来和你一起……”

午饭的时候，程一终于等到了赖伟伟的电话，他第一时间就接了起来：“喂？？你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