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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先生,内府幕僚,”又转向符明,“符先生,这位是冯岱冯大人,我的好友。德山,你怎么从大老远的代郡跑到京师了?”
“被圣上召进京来,就进来了呗。这几天懒得收拾京里的院落了,就凑合在你这吧,反正你这空房多。”
“嗯,等会让李伯帮你在东厢找间房吧。符先生,刚刚提到,治水最主要三项事宜即财、人、jiao接,洛yang治水,关系朝廷及洛yang各方切shen利益,想必还好开口,但一方面国库空虚,一时也不能拿chu足够的资金治水,另一方面则是涉及的层面人wu过多,疏通克扣就更可恼了,不知符先生有什么想法?”
符明向冯岱示意后早就进入了自己的沉思,听得李溙询问,答dao,“治理河dao,征用服劳役及亡命者,倒能节约财力投入到治水工程上,不过另一方面会加大guan理难度,因而若向圣上求得三十人,十人一组的羽林军巡查倒不错。”
“治水就工程、资金、用人上涉及太尉府、司空府,太尉府尉曹负责士卒和囚犯的征调,金曹负责货币,仓曹负责国家仓库,司空负责水利工程,同时目前京师军队多掌控在梁氏一族手中,若想顺利协调各方关系,圣上给予的权利自是前提,但juti还得缓缓图之,步步为营,只能如此如此。”
李溙听得符明计策,初始不以为然,想着为天下计造福于民的好事自然应众心同力,单刀直入即可,为何还须如此弯绕,不过当事情真正进入正轨遇到一系列阻碍时,才shen知步步为营、未雨绸缪的重要,不过这些自然得后续才能知晓。李溙的想法实际上与其任职经历有关,其任青州刺史、渔yang太守、蜀郡太守,在一方行使独大权力,掣肘之chu1自与水shen的京师不可相提并论。而冯岱在一旁虽然也没听chu那些弯弯绕绕的必要xing,但听得符明说的toutou是dao,其温柔的模样上带有一zhong神奇的神采,很是惊异。
待初步商量妥当三人一起去吃晚饭,符明得先去房里把小孩带过来。符先生大儿子阿如已六七岁,小儿子阿达两岁未满,走路还不是很稳当,有些摇摇晃晃,只要不见到符明,就会自己乖乖地呆着,当哥哥的小尾ba,但是只要见到符明,就会撒jiao黏着符明,让符明一直抱着他。
当李溙与冯岱在饭厅已zuo好时,只见符明抱着阿达,牵着阿如进来,李溙已经见怪不怪了,有时候自己一个人在自己书房或卧房的外室解决,有时候和符明一家吃,很是随意。还未曾遇到过林脩时也曾经常一个人吃饭,但那时也并未觉得如何,可当习惯与林脩在一起后,再分别一个人自己过时,却觉得许多事情都变得不想曾经那么容易忍受,许多事情都仿佛都十分无趣,没有意义。只有自己去zuo正事,忙碌起来时,才觉得那忙碌麻木的心觉得好过点。
不过对于冯岱来说,倒并不如李溙那般觉得都很无聊,没什么意思,他倒觉得这幅情景很是可爱。冯岱的客房安排在西厢,因为guan家怕他被小孩子吵到休息不好。傍晚还有些光线时,冯岱已点起油烛,准备着些面圣的事宜,却看见一个小shen影摇摇晃晃地走进来,待走近时才看清是符明的小儿子阿达。
阿达走到冯岱的案前,一pigu坐下,两只小胖手扣住冯岱的案桌,只是睁大yan睛看着冯岱,并不说话。冯岱看他这样子十分可爱,问dao,“你一个人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