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皓旸睁开了。

到底是……

就在这一刻，平静的黑面突然翻了起来，起伏的浪直将他淹没。接着，庄皓旸便沉了面下黑的渊当中，无尽地下落，再下落，好似永远到不了底。

见了庄欣怿，要离开那个房间时，他特别不舍。即使一再告诉自己肯定会没事的，但他仍然怕这一走就是永别，到时候庄欣怿该有多伤心，他不敢去想。

“@#%￥正常￥%&*老样@￥#&个月……”

“……醒醒……快醒醒……”从大脑传来一个声音。

无法睁开，无法移动，甚至连微弱的对外界的知也消失了。

小怿！

渐渐地，这个声音似乎已经不在脑海，而是从边的什么地方传来。庄皓旸想伸手去摸索声音传来的方向，可是他仍然动不了。正在他费力地去迫自己时，右手好像被人碰了一下。

就在他挣扎的工夫，似乎有人来到了床前，并传来了摆什么东西的细微的碰声。

站在床前看着他的，不是一直在沉睡的梦中呼唤他的庄欣怿，而是刚才在手术室里和他说过话的宋博士。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也没有太长时间，他突然又有了意识——但是他上就发现自己不在手术室，甚至不在研究所，总之不在他熟悉的地方。

“……醒醒……快醒醒……”庄欣怿的声音还在持续不断地呼唤着。

虽然意识似乎是清醒的，但是他无法睁开，也无法移动的任何一个位，这状况俗话称之为鬼压床。

“你终于醒了。”

突然，带着哭腔的呼喊声唤醒了庄皓旸的记忆。

不知从那里传来机的警报声，遥远地，断断续续地，伴随着脑中的刺痛，一下一下撞击着耳。然后，突然，警报声消失了，痛也消失了，只剩下空虚而又痛苦的觉还在里回。

“好像你对麻醉药特别，睡得比一般人还久啊。”宋博士对他笑了笑，“

好像他的听觉也退化了似的，他努力地想听清床边的人在说什么，但是只能听到零碎的只言片语，其他的都是杂音。

这个念让他立刻变得着急起来，他努力地想要挪动自己的手臂，哪怕只动一动手指也好，但是他不到。他想要喊叫，想要睁开，想要摇，想让人注意到自己，可也只能想想，他的似乎罢工了。

快要与“无”为一的庄皓旸，想不起记忆也没有知，他不知这个声音从哪里来，也分不清这是谁的声音，甚至理解不了其中的义——他连自己是谁都快忘了。

“哥！求你醒醒！”

我在哪儿？为什么动不了？难改造手术失败了？

庄皓旸觉得自己好像躺在没有边界的黑的面上，无知无觉地漂浮着，这觉……很像他重生时那个瞬间受到的死后的“无”。

麻醉诱导阶段很快就过去了，通往呼面罩里的气从纯氧变成了度的式麻醉药，几次呼之后，庄皓旸就在眩中失去了意识。

他的意识正在挣扎着想要破开压在上的障，忽然脑中传来剧烈的刺疼，一瞬间让他这微弱的知也消失殆尽。无止境的疼痛折磨着他的大脑，如果意识也会尖叫的话，那他现在的灵魂一定呈名画呐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