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袁文禄才起床,接到陌生的国内来电还有些疑惑,一听到庄皓旸的声音立刻就站了起来,不小心打翻了面前装早餐的碟,一阵慌
。
其实只要父亲肯说真话,庄皓旸大可不必这么周折。但是他也很清楚父亲的格,最是吃
不吃
,一开始就说谎隐瞒,想让他说
实情恐怕很难。
“晧旸?喂?你还在听吗?晧旸?”
“听说你事那天我就想去看看你弟。毕竟是看着他长大的,知
他最黏你,
又不好。你爹要照顾你,肯定分
乏术,我就想着多关照下他。”
“好吧,那我就问在哪个疗养院,结果你爹让我不要心了,他会安排好的。我想也是,你爹一向最疼小怿,肯定给他安排好了,也就没再追问了。”
他跟袁文禄求证了一下卫程所说事情的真实,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然后又照样问了袁文禄,有没有任何跟庄欣怿有关的消息。
“哦哦,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去休息吧。我上就买机票回去看你!”
袁文禄的说法大致上也跟卫程差不多,不过他家毕竟跟庄家一直就走得近,说的情况就更准确一些了。
说了几句自己的情况,庄皓旸将袁文禄劝冷静了,又听袁文禄半抱怨半炫耀地说了一通他在国的事业,最后才切
正题。
坐在自己房间里的沙发上,庄皓旸却觉得置
在冰窖里。从袁文禄说小怿犯
疾开始,从他心里涌
的恐慌几乎冻结了他的全
。
袁文禄回想着当时的情况,不禁皱起了眉:“你爹却说,小怿看你
事跟着就犯了
疾,已经被送到燕城中央医院救治了。后来问起,你爹说他情况稳定了,在那边住院观察。”
庄皓旸连再见的话语都没有力气说了,他的手一松,手机掉在了地毯上。
将卫程和袁文禄所说的串在一起,大致能还原被父亲隐瞒的事实:自己无故昏迷不醒,小怿受到刺激犯了
疾,送去燕城医治;之后很有可能被接回了沐城,就住在自己隔
的隔离病房;后来自己情况稳定被转
了沐城市一医院,但是小怿却不知
去了哪里。
庄皓旸被他逗乐了。这几天他一直想着小怿,心里总是恹恹的,袁文禄这几句机关炮,好歹给他带来了一些活力。
他昏迷了快一年,不知父亲是怎么熬过来的。他不想再伤父亲的心,只能自己想办法查探真相。
“哇!你这家伙终于睡够了啊!”袁文禄匆忙收拾了一下,就忍不住对电话这端的庄皓旸惊呼,“你什么时候醒来的?没事吧?怎么都没人跟我说一声!草,我待会儿就订机票回去!”
员,他们可能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庄皓旸和卫程在咖啡馆前分开时,卫程将袁文禄在国外的联系方式给了他。那半年的同行探望让两人也成了很好的朋友,袁文禄国后两人也偶尔会联系一下。
晚上,庄皓旸算着时差给袁文禄打去了电话。
庄皓旸努力呼
了一下,才有力气开
答话:“我在听。抱歉,今天有
累。”
想起父亲对自己百般隐瞒实情,调走知
“那我不就想着有机会去看看他,之后刚好有事去了燕城两天,没在脑外科找到人。我觉得很奇怪,就跟你爹打了电话,他说已经院了,自己这边怕照顾不来,送去疗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