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刚刚有打给你？」

拖著上了车，发动後黑绳习惯看著後照镜整理仪容。但这次，他看到自己脸上挂了两行泪。

「改天吧，我会找时间好好去跟贵公司赔罪...」

「他还跟我说什麽字是黄的看不到。活见鬼，为什麽我就看的到？自己睛差也要怪别人？他如果看不到怎麽不早一叫我们再寄黑的给他？」焦越说越火冒三丈，忘记自己正在跟黑绳通电话，一个劲的发怒气。

「我没有要你赔罪。」焦温和却不容拒绝地。「现在过来，我只是想好好了解你到底怎麽了。」

「你哭了？」

「对不起...」

「我知...」黑绳遮住睛，不让其他同事看见自己用什麽表情讲电话。「但我们公司同仁有错的地方，真的很抱歉，耽误到贵司的生产程...」

「...现在？」焦从不在工作时间喊他黑绳，他有些错愕。

☆、电业日常4

「Harrison，你可不可以帮我问Tony，我的灯条他到底什麽时候会好？！」焦平常容易让人误会他是游戏人间的慵懒嗓音，现在充满愤怒。

焦一踏咖啡厅就眯起这麽问。而且乎意料的，黑绳很诚实，然後就默默咬著喝咖啡冰沙。

「...嗯。我二十分钟後到。」

「有啊。他问我尺寸是多少，我上个月不就把图寄给他了吗？我记得也有CC给你不是吗？都过了一个月才来问尺寸是什麽意思？是不来吗？不来要早跟我们说吧？我们客也是会的。」

「...对不起，焦，对不起...」

「我真的搞不懂，」焦在他对面坐下，黑绳就算不是以业务与客的份来见他，还是习惯把沙发位置留给对方。焦递给他一个随碟。「这次的事情问

绳的手机响起，特殊的铃声让他知是团员打来的。但这人现在的分不是团员，不是吻他的焦，是他的客Jerry。

「......」电话那沉默了一会，「...喂，你还好吗？不好意思，我不是在骂你...」

「对。」

已经太多次发生这状况了。尤其是碰到让Tony负责的case。数不清有多少次，他被夹在客与公司老鸟间两边不是人，明明没什麽，错却全落到他上来。虽然业务本来就很容易被误会与受委屈，但黑绳本来以为跟Tony相久了，这样的状况就会改善。看来他的万用演技真得踢到铁板了。

4

黑绳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滥用公务车与上班时间，跑去跟朋友聊天打混。但是今天他决定放自己一。就当作是去跟客连络情吧，也不算是消耗公司成本。

「喂，」焦打断他。「黑绳，你现在过来我们公司楼下的咖啡厅。」

如果永远都无法解决，难每一次都要这样吗？每一次都要让Tony跟客吵起来，然後两边都回骂他不好，甚至在上层心目中，自己变成一个两边都惹、两边都搞不定的蹩脚业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