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绳了气，举起手在总经理办公室的玻璃门上敲了两下。电动门铿啦一声，迅速往右边开。他看见Tony正坐在总经理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

回到公司的时候助理慌慌张张地请他到总经理办公室。他心中一，很快猜到跟这次灯条打样的事情有关，虽然早就知事情不会在他这边就压住，只是没想到这麽快就被上面知了。而且因为Jerry的公司是大客，还直接由总经理来理这件事，倒楣的人总是会连续衰好一阵。

「所以

「是我约你来的。」

黑绳轻住拳再放开，镇静地坐到Tony旁边。资研发工程师正扮演著一个恭谨的下属，替总经理了张面纸让张嘉桂沾满烟灰的手。

「呃...这些钱...」黑绳把钱往回推，焦却住他的手又推向他。

想到这边，他几乎可以确定不是Tony来打小报告。黑绳思考了一会，没有什麽比实话实说来的安全。

「坐啊，」总经理张嘉桂拿起菸了两，然後在菸灰缸上捻熄，接著举步朝他们走来，坐到沙发主位上。「Harrison，麻烦你跟我说明一下灯条尺寸的事情。」

黑绳著，百无聊赖地起冰块，又吐掉。起来，又吐掉。看著焦留在桌上的钱，决定先收起来再说。反正晚上还会再见面，到时还他也不迟。

◎

「你的确有疏忽。」张总翘起二郎，中年微微发福的躯在沙发中显得有些壅挤。「Tony，你认为呢？」

虽然是说实话，但实话也有技巧能顾全两方面。一开就承认自己错误是最保险的法。

「Jerry一个月前把灯条的尺寸图寄给Tony，也有一并副本给我，是我疏忽了没有再提醒Tony一次，而且灯条的尺寸也不清晰，造成版厂无法辨识，也就无法如期样。」

「尺寸字看不清楚，版厂的业务打来跟我说没办法制作。」Tony担忧的神情。

「那就当我补贴你的时间。」

他无法确定是Tony一状告到张总这边来，还是其他什麽因素让公司的关切这件事。毕竟这事情可大可小，要是在他们手上就能搞定的话，没人会希望让层介。一来让总经理心烦，二来他们在上的心目中分数一定也大打折扣。

价相同的钱掏来放在桌上。

「我打统编了啦...这是公司钱的。」

「......呃，是。」

「下班打给我，我去接你。」

「那你当初怎麽请版厂的？版厂不知尺寸，如何洗版？」张总了菸，再度燃。Tony面有菜连打火机都忘了递。

「尺寸不清楚，你今天才知？」张嘉桂的表情和语气都没有变，一派温和的问。

焦背对著他挥挥手，也不回地走咖啡厅。逆光之中他那穿著样式简单的T恤与卡其，竟然让黑绳觉得时尚到极。他怎麽从来没发现焦这麽帅？

不是外貌上的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