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不是去找姑娘，他也没那个钱，没那个兴趣。只不过看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与俏风的姑娘调笑、喝酒，银票哗啦啦地，血里属于男人的那狂野往往会使他血沸腾，说不清是什么觉，所以他在宋然走后才去了一次又一次，也渐渐地和些姑娘妈妈熟络起来，帮忙跑跑，买些东西，也拿几个小钱，跟姚笑混得越熟了，跟他借钱也方便。不然，单在刘铁匠那里当学徒，哪有钱来吕城？难不成自己会飞？

宋然也知这家伙肯定还有隐瞒，但那也是事实，没钱他就没办法来吕城，谁叫他们都是穷人呢？前几天李妈妈刚送了钱来，说是月钱，有几两银，就给庞非拿回去得了，反正自己本用不着钱……

“睡觉！”

桃红在外边轻轻敲门，低声唤：“三爷，三爷……”

“再闹就晚了，看明早起不来别人笑话，这可不是在兰西。”

“我还不是为你了？”

清晨，旭日初升，空气凛冽，院中的叶都打上白蒙蒙的霜，静谧安详。

桃红对新服侍的主可是十二万分的满

“好宋然，快帮我。”庞非拉他的手哀求。

宋然：“……”

“哼！为了我？”

庞非大失所望，｜下那家伙都翘了起来，怎生是好？又去攥他的手，说：“好宋然，给哥哥痛快一下，嗯？来来来！”

庞非脆翻虚压在他上，在耳边磨泡，又低低的说了些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浑话，逗得宋然忍俊不禁，在被窝里笑得发抖；又面红耳赤一阵。后边两个究竟怎么睡的，就没人知了。

庞非看他好像已经在想别的事了，不禁嘴角翘起来，总算混蒙过关。于是便拉着他的手往自己上，越往下，越舒服，脆把他的手到自己那家伙上。

“这样我睡不着啊！”

“就是那个大家伙压着我的腰，那时不觉什么，刚刚撑起来，用了一下力，忽的疼起来。”庞非装受伤的样，只望把刚才的事混过去。

“嗤！那你去外边冻一下，保它就下去了。”

“怎么了？”宋然虽受够了这家伙的撒泼赖，但也怕他真有什么，只得凑近来问。

“好了，我错了，我错了。再不会去了！真的！”庞非打定主意，便又使十八般本事来哄人——

，撑起手臂，直起上半来侧对着宋然，看他的脸都气得红了，睛圆瞪，眶儿也红了，不禁有些后悔。

庞非见把人哄转过来了，心中总算松了一气，这才“哎哟”一声倒下去。

“你也知，家里没几个钱了，我那是去跟姚笑借钱才去的。我来吕城得雇个车吧？得穿件好儿的衣服吧？不然落了你的面是不是？”庞非见宋然有所松动，便更卖力地耍起嘴，“你不知，你不在，我魂儿都掉了，不得立刻就来看你，可是手又没钱，我总不能走着来吧？冻掉了你也心疼是不是？哎，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哪！”

但这些话不能跟宋然说，说也不能说全。

宋然脑里想着事情，不妨手中摸到的东西越来越古怪，才回过神来。一抬，正对上庞非一脸｜相，笑意。他不由得翻个白，一脸“又占我便宜”的表情，手，翻转过去背对着庞非，扔下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