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非摸索着，把宋然的手抓在自己手里，两个人都不再说话，静夜里，只听到对方的呼。

“可是，这，这都多少年了……会不会人家认错了？”宋然疑惑。

宋然在林家一连住了五天，至十三，吕大便驱车来接。

庞非也不说话，好像睡着了一般。

“还好，来得及。“庞非着气儿，把样东西往他怀里一，说：“给你，收好了，信。”说完还冲他眨了眨睛。

“大爷跟二爷生了一场气，是为什么也不知，我也是听常福说的。”桃红说。

回到吕府，先前那闹气氛已经很淡，宋然也不以为意，放好东西，自去见吕宋峤。吕宋峤见他回来了，脸上现喜的神，让他去给去给老祖母、吕宋成及两个嫂请安问好，闲话两句，便让他回了自己屋歇息。宋然隐约觉得有不对，等桃红端上茶来，便开问她：“家里是有什么事吗？”

宋然想了一想，说：“我去拿油来，帮你一，好得快。”说完，往厨房去拿了一儿油，解衣脱靴，上得床来，坐在庞非边，注视他英俊的脸，手指沾了油，抹在他额上，轻轻地用手着。

“所以我得看着他”庞非慢慢地说，“没法去吕城，宋然，我——”

宋然想不个所以然来，吕宋成回来，合家都很兴的，二哥又是那么温和的一个人，怎么会闹起来？

宋然一听“信”两个字，顿时疼，想不要吧，大家都在，等会掉在地上可难看了；要吧，这东西带回吕府……手忙脚的只好兜住，看也不看，用衣服一掩，径自爬上车去。

庞非带着这个念，慢慢的沉了梦乡。

幸好，幸好还有这么一个地方，这样一个人，能在孤独的尘世里相互藉。

车渐行渐远，庞非犹自情地朝他挥手，直至不见人影。

生气？吵架了？为什么？

庞非拍拍床板，示意着。

过了好一阵，宋然熬不住，朦胧睡，庞非却好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方开声：“年前，姑那里有个客人，从南边回来的，说仿佛在南边见过我娘。他不知怎么的知了，便着了，找不着那人，便日日去玉满堂缠着姑问长问短，颠三倒四的。”

“大家都是那么说，他偏不信！整一个疯！”庞非的声音里没有怒气，有的是无奈和心酸。也许，在他心里，也希望那人说的是真的。

“没关系，我可以回兰西。以后再慢慢想办法。”宋然安他。

完，宋然也躺下来，黑暗中，他觉到庞非无言的悲伤。

听舅母和街坊邻里闲谈时，说起过庞非的娘就是南边的人，听说是远近闻名的人，还是个贵女，不知怎的跟了庞非他爹到这天寒地冻的兰西来，熬了几年，忽然又跑了，就是在宋然来林家前的那半年，那么久了……

如此过了两日，又是十五元宵佳节，吕府里早就挂起各彩灯，还定了一个小戏班，在正房前边搭起戏台

第10章元宵

“舅舅，舅母，去吧，我得空儿就回来。”宋然在门跟林锦周等话别，正要登车，只听噼噼啪啪一通脚步声，庞非气吁吁地跑来。

这家伙，一大早就跑去了，现在又跑来，什么去了？

“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宋然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