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一定神，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榻上，上松松盖着张薄被。四周十分安静，也十分朴素，这是间房。

卡文觉写不下去了呜呜

宋然已经快要哭来，焦急唤：“庞非，你怎么样？醒醒——庞非——”

作者有话要说：

“呼！”他轻呼一气，在脑里回想了一遍之前发生的事情，那个女人的脸庞异常鲜明，挥之不去。

“庞非？庞非……”夫人喃喃地，转过脸看着净尘，满脸的不可置信。

宋然觉得奇怪，这人的反应，不应该是这样才对啊。

庞非眯了眯，不三七二十一，把宋然一拥，迎面抱住了，然后把搁在他的肩膀上，半晌没有作声。

第41章思量

一阵脚步声由远到近，门轻轻一响，熟悉的人影现了。

“嗯，看着给你喂了一药，就走了。他们说从这儿回到杨城有好一段路，回到都天黑了。”宋然说。

“我心里得很，再躺一会。你别走，就在这儿。”他拉着宋然的手，闭上了睛。

“嗯！去哪了？”庞非展开笑容，坐在榻上张开手迎着宋然，准备抱他个满怀。

“什么时辰了？咱们回去吧？”庞非闷闷地说。

“可是，那净尘师太说，时候不早了，你又受了伤，让咱们在观里住一宿再走。”宋然轻轻拍了拍庞非的脊背，松开，对着脸儿注视着庞非，他的神很平静，也很疲惫，英俊的脸看不一丝的激动与喜悦。

“那个，太守夫人，沈夫人，她是——”宋然犹犹豫豫地说。

“怎么了？”宋然也静了半晌，方问。

“庞非！他又没恶意！你们，你们——欺人太甚！”宋然抱着人，又急又痛，不择言，只低着，用手挲着庞非的脸，用手指试探地放在他的鼻孔前。

“你刚才受了伤，还痛吗？”宋然却停了，双手撑着榻边，缓冲了一下，方抓着庞非的手，对着他坐下。

庞非撑着榻，慢慢坐起来，他觉得后背一阵沉实的痛，那是许久都没有的觉。娘的，老挨揍，可是好久之前的事了！这场迟早得找回来！

没有人应声。

庞非醒来的时候，屋里静悄悄的，一缕日光从窗外，无数轻尘在那光里漂浮，令他有刹那间的仿佛，自己似乎是了一场大梦，又好像是在异乡的光里呆了好久好久。他呆愣了一下，下意识的叫了声：“宋然！”

年幼时的一些片段断断续续，记忆中她总是静坐在屋里，不会像别人的娘那样去串门，甚至在家也不烧饭，只会偶尔甜汤。她的手很白，有时候摸在自己脸上，的，的，只是摸自己的时候很少，更不用说抱……总之，她跟姚笑娘不一样，自己的爹娘跟别人的爹娘

竟然，是她！太守夫人！

庞非似乎失掉了全的力气一样，默然半晌，复又躺下。

怀里的人忽地睁开了，正对上着前夫人的脸，一个意义不明的笑：“沈，真——娘……”然后一歪，昏了过去。

“他，他叫什么？”夫人的声音里有一丝颤抖，整个人不复方才的庄重，挨着净尘，两个人都有些恍惚，似乎陷在极度震惊当中。

“庞非，你醒了！”宋然惊喜地喊了一声，几步扑过来。

庞非打断他：“人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