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文彦一来纪骁就开始抱怨，不耐烦：“他什么，过年都不让人舒心，又说什么了？”

“嗯。新年快乐。”

正在纪骁仰躺在沙发上自个偷乐的时候，杜文彦的声音突兀地现在了门，伴随着轻轻的敲门声。

赵之乔安静地等着纪骁说完，情绪也平稳了下来，淡漠地回了一句：“谢谢。”

这个时候大约是一年中电话信号最繁忙的时刻了，在这小地方，突然接不通了也是正常的事情。

赵之乔的手顿了下，纪骁又急切地开：“那个……之乔，其实我是想跟你说……新年快乐啊。”

就这样也好，得了甜这个年也算真的过的快乐了。

前世纪骁的想法已经无从探寻。他永远也无法得知纪骁在前世为什么那么恨他。他唯一能确定的就是，今生的他，不想再和纪骁有任何纠缠。

赵之乔差控制不住自己，想问他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想问他和杜文彦的关系，想问他对赵家究竟有没有恶意。

纪骁皱眉瞟了一门那边儿，咂了咂嘴：“你先来吧。”

可他开不了。

纪骁有诧异。刚才似乎还有松动的迹象，很快他又恢复了对自己的疏离。但就算是这一秒钟的温情，他也能抓着就兴好久。

听着纪骁轻柔的，甚至带着些撒语调的话，只觉得太动人，他最终还是轻声地应了。

赵之乔并没有太在意，把手机丢到一边，便了门，更父亲站在一起看漫天的烟。

纪骁差把电话给丢了去，太气人了，正说到关键的时刻，居然就断了线，而且无论如何都没法再拨通了。于是纪骁对着那电话气愤地大骂了几句，才慢慢消停下来。

不应该有任何期待，他就不会对自己说一句正经话。赵之乔懊恼地立刻就要挂电话。

赵之乔把电话拿下来一看，没信号了。

“纪骁，你老爹又来电话了。”

“别挂！”纪骁像是知了赵之乔的意图，大声地喊了来。

“之乔，我等……”

这样一句轻飘飘的话，却狠狠地砸了纪骁的心窝里，他觉得这是他听到过最温柔，最甜的话了，他似乎就在这句话中听到了赵之乔压抑的情，听到了赵之乔那颗戒备的心慢慢地为了他打开一扇门。

他激动地都有些语无次，：“之乔，我给你准备了礼，你肯定会喜。不过那天来找你，你们都走了。之乔，我还给你准备了个……嗯，惊喜？……我……我其实……真的……想你的，你什么时候回来？”

赵之乔静默了许久，纪骁的纪骁也不再开，就那么等着他。

还是算了，就算现在再跟赵之乔多说，他也是那疏离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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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骁的话还没有说完，电话里就响起了忙音。

于他而言，前世是一段不堪的过去，是在他心里无法磨灭的痛楚回忆。但对旁人来说，那些事情本就没有发生过，就算他说来，也会被认为是自己发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