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随门时说不会回来吃晚餐，但他下午三多的时候就回来了。他门时，夏远正心不在焉地看着书，想着要不要问问齐随有什么心事。但当齐随面带微笑现在他面前时，他顿时觉得问不了。

夏远觉得自己脑的。他不知亲鉴定的结果会是什么样，他只知，自己依然希望和齐随是亲生父，如果这是事实，他还是会有一期盼齐随也知这个事实。但是直到现在，他才知，他其实非常担心齐随怀疑他们是父。他明明隐约希望齐随知他们是父——如果这是事实，但他也的确真的十分害怕齐随觉察到他们或许有这样的关系。

“你工作完了？这次是谁的专辑？”夏远想到齐随原本说不回来吃晚餐的。

齐随“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了，没有丝毫不自然，神态自若地在书桌前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不打扰你看书吧？”

“本来也不想看了，放假了啊。”夏远稍微安心了，站起来伸了下腰，走到齐随旁坐下。“我还以为跟你送我的那张是一样的呢，你唱得好听多了。”

“我听了这个。”夏远把书放到一边，指了指书桌上的CD封，他觉得如果齐随觉察到了什么，听他这么说应该会有特别的反应吧。

这张CD里全都是齐随生日那天在齐随的录音室里夏远唱的歌。开的一句“生日快乐”之后，是夏远唱给齐随的生日歌，之后三首是夏远对着没有歌词的曲谱胡唱的歌，他的歌声里还混杂了齐随朗的笑声。尽那笑声似乎很遥远，声音也很小，但夏远觉得自己听得清清楚楚，他甚至能通过这笑声回忆起齐随那时开心的笑容。

“我喜你唱的，”夏远认真地说，又重复了一遍：“你唱得比较好听。”

夏远认真地回想了一遍自认识齐随以来的一幕幕。他还记得齐随说着“我怎么会有小孩”时的笃定语气，他还记得齐随认真说着“你也可以把我当成是家人”，之后戏谑地问自己：“什么样的亲人？哥哥叔叔还是爸爸？”他也记得齐随在电话里故作轻松地说“我以为你希望父亲是我这样呢”。难齐随早就有所觉察了吗，还是齐随只是介意自己的态度？

“之前施晓尧的专辑，在后期，我去看了一下，明天还要再去看看

13

“我喜你唱的。”齐随笑了一下，右手搭上齐随的肩膀。

样的。夏远走到书桌后的椅上坐下，拿起耳机带好，才发现CD机本没关，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

“你喜就好。”齐随仍是笑着回答。

夏远默默地下重播键，又从听起了这张CD。他听了半天，心思全都放在里面齐随隐隐约约的笑声上，还是齐随唱得比较动听，夏远暗想。就在夏远听得有走神时，耳机里传来了那句“我爸爸是你这样的就很好”。夏远还记得不久前齐随还在电话里问过自己，是不是希望自己的父亲就像他那样，那时候齐随就提到了夏远唱的这句。难齐随觉察到了什么？夏远觉得自己的心快要来了。

夏远有些动，他有被珍藏着的觉，但是，想到晚上齐随的复杂神，他又不禁担心起来。他觉得齐随不只是因为有心事才去听这张CD排解心事，而是——就像晚上他的觉到的那样——齐随的心事和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