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今儿坐在丙三六的客官是什么来？”

“李三，又来买凤梨酥啊？”

咸京人戏班都要检查，寇国人不用。

弯弯的柳眉一遍一遍描，黛，不过少年空的。

他和苏云翳十几年师兄弟，若他真没反应，乔罔反而要怀疑他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老王正梗着脖从后台看戏，听见姚戈叫他，缩了缩脖，上前几步，又不敢太近，犹豫：“我也不太清楚。他是寇国人，绿睛，不用检查的。不过他买票使的是寇国钞票，大概是刚来咸京没多久。”

李三一灰黑小袄，在一簇簇锦缎堆里十分打，刚门就被叫住。

“你没觉得他长得和一个人有像？”姚戈收起眉笔镜，转看老王的时候，睛黑的能把人魂儿去。

作者有话要说：

“你去乔将军府上说一声儿，”姚戈，“这几天我不回去了，就住戏班，让小刘把我日常用的东西都送来。”

悦来茶馆的生意向来不错，就是寇人城也没见茶馆里的客人减多少。

“算了，你估计连看他一都是不敢的。”

☆、茶馆

茶，最著名是碧螺，银白翠隐，香气郁，滋味鲜醇，一块大洋一壶；壶，清一紫砂壶，紫砂莹如和玉，嘴尖肚大耳偏；茶……除了价真没什么特。

乔家人要来的事他也是昨天才知，今天“小乔”就来给他捧场，真是个“惊喜”！

他右手杵在袋里，微微曲着向这位和茶壶很有几分相像的老爷打招呼：“林老爷好。您也知，班里两位老板都馋这个。”

李三笑容一僵，复又笑：“苏老板还在医院住着，是姚老板打发我来的。”

没有特殊关照，不死也残。

林老爷仰起，努力把脖拉长，试图达到俯视的效果，怪气：“姚老板不是住将军府的吗？这是失了？”

他从来不会傻事，就算心中有，缠绕，也要把一切都计划好。

“两位老板？”林老板从鼻里哼一声，刚想讽刺几句，突然想起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另一件事，“那姓苏的还没死啊？还有心情吃心？”

姚戈懒得理他：“你传话就是，乔罔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快儿，我今晚就住这儿了。”见老王还跟木桩似的杵在原地，姚戈推搡他一把，着脸笑骂，“老东西，非得给一鞭不成？”

老王一听，急得猛上前一步，弓着苦脸：“您这是什么？这么传话，将军还不得剥了我的！”

苏云翳就和姚戈唱了几年夫妻戏就被打成这个样，现在姚戈先问个俊俏的寇国后生，又亮堂堂的说要和将军“分居”。万一将军迁怒起来，这不是要了大家的老命吗！

老王看呆了，痴痴说不话来。他这等人，哪里客人长啥样，只觉得姚戈长得像戏文里祸国殃民的狐狸。

不等李三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