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湛：……谢谢你了三哥，咱别提了这事行吗？

谭今问使者：“这一千兵力打算何时调派？竹山如今形势危急，一旦叛军攻城，未必能支撑过一天！”

贺摇摇，实事求是：“说不好，我们必须好最坏打算。”

贺：“县尊息怒，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还得靠我们自己。”

贺湛啥也不说，将碗往他前一推。

贺湛心微，应了一声，在灶房里特地又将汤重新过，分为两份，一并端过来。

贺湛推门来，见他没反应，便喵了一声。

烛光下，贺正对着案上的城防图发呆，指弓起抵在下，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在贺湛看来莫名有些可。

贺泰上午也跟着去搬了一会儿砂石，但实在吃不消，便改为在城下帮忙登记造册，因着贺贺湛在城门杀了县尉的那一，加上县令礼遇，请他帮忙的人都客客气气，不敢轻慢，反倒让贺泰觉到一丝久违的被尊重的觉。

贺抬起：“哪里来的野猫？”

贺湛的视线落在书案上那张城防图：“三哥这图是从谭县令那里拿的？”

司匀说房陵现在的兵员也不多，但他会从永清县调一千兵力驰援竹山，让谭今务必死守城池，不能让叛军更一步。

作者有话要说：

以贺的份，原本不可能接到这舆图，更勿论带回来看了，但此一时彼一时，几日相下来，谭今对贺的印象居然还不错，就连他提借城防图的要求，也没有拒绝。

贺湛笑：“屋上下来的。”

使者支支吾吾：“使君没说，只让小人回来复命。”

本以为家人已经歇下，没想到他的房里还亮着火，贺湛以为与他同住的贺僖偷溜回来，推门去，却发现是贺。

贺湛转一笑：我不怕。

谭今：“令兄去商州求援，依你看，约莫多久能赶回来？”

谭今面难看。

“嗯。”

贺：“文姜在灶上炖了汤，去盛吧，留个给四郎就行。”

谭今气得疼，差破大骂：“连手书都没有，使君这不打算留下半把柄啊，空说白话谁人不会！永清离竹山，比房陵还远，舍近求远，还不如直接和我们说没兵算了！”

第10章

的使者果然无功而返，只带回刺史司匀的信。

四郎贺僖就没有这么幸运了，他跟着贺湛上上下下无数趟城楼，单只半天下来，双直接就没知觉了，下午改为在东门协助城防值守，这会儿还没能回家。

贺：莫怕，有事三哥担。

贺就笑：“我又不上战场，这就是特地为你杀的。”

贺：你小时候夜里黑去上茅房，还要拽着我一起，不然就哭，现在杀人都不怕了。

相较而言，贺湛这还算是回来得早的了。

谭今咬咬牙，豁去了：“好！本县就不信，上下齐心，还守不了一座城！”

饶是他经常跟二哥上山打猎，力不错，也从未过像今天这么多的活计。

“竹山县城其实不大，但这样也有个好

贺湛回到家时，已是夜幕降临，满天星辰。

贺只好端起来。

贺：“我父亲和五弟他们今日也去帮忙加固城防了，贺家别无所长，但人人都愿一份力，县尊若有差遣，但请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