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其实是一对好的朋友，就是互相沾染了烟火气，却无法互相扶持的走下去。

老狐狸这人，还是温柔得要命。

他顿了顿，又愤愤不平的开了：“而且我一回来，母亲就说我不是他们亲生的孩，是她的妹的遗腹。不仅是她，我的两个哥哥还在帮腔：我长得那么傻里傻气的，甚至不会武功，怎么可能是他们将军府的孩？即使他们平日里就不怎么理睬我，老虽然纨绔弟了，但好歹没那么不堪吧，他们这么埋汰我……而且，那个狗皇帝杀了他们就算了，还留下我一个人。我问他：‘你留着我嘛，让我一起死啊！’他没说话，老以为没事了。没想到啊，他竟然留着我打仗了！我父亲未尽的责任，他竟然给我背了！”

虽然这样的话，他们可能就不能一起打仗了。宸墨倒是也不想牺牲这乐趣。

宸墨了自己的额角，正想声：“老狐狸，我，我们……”

即使要在一起喝个酒，还要大费周折。

兴许是多喝了几壶烈酒，宸墨又忍不住多嘴了：“你也先别沮丧，虽然你已经过得这么惨了，但是我也好不到哪里去呀。我访祉国之后，一回家就发现将军府被人抄家了，别人告我那个榆木脑袋的父亲叛国。开什么天｜朝第一字号玩笑啊？就是他那个君亲师天地的愚忠的莽夫，还会叛国。这让谁还能相信‘忠诚’这个词怎么写啊？”

也是，他和墨轩本就只有这么温存回忆，若不是当年发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他们也不至于这样客气，亲疏有别。

墨轩的语调中没有多少鲜明的情绪，仅是在畅的述说事实而已。

他虽然里着笑，宸墨却知他不是在说笑，那么多的苦难怎么可能同受呢？

他突然语了，现在说这个，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宸墨觉得自己的境和他比起来差不了多少，最大的共同是：两个人的经历都称得上是一年度情狗血文改编的玛丽苏神剧，就是两个主角都没有什么崛起的过程，还在饱受压迫。

沈凌已经死了，墨轩也已经瞎了，现在旧事重提，到底是为了让谁心里好受？

他正在犹豫间，墨轩却突然直起，轻声：“不必自责，错不在你。你们若是不在场，容曙和陈平有千百机会，千万个理由可以杀了她，她会死，也只是迟早的事；你们在场也不过是为了他们这场闹剧，增添了几个观众而已。”

。

宸墨：“老狐狸，你先别说……”

宸墨下意识的想伸手他的脑袋，又僵住了，想了想，还是拍了拍他的肩。

墨轩突然低低的笑了一声：“行吧，你小原来是这么上将军的。明明连我打不赢，竟然杀了那群酒饭袋片甲不留的。随便哄你几句，你竟然就跟傻一样相信了。听完你的故事，本王籍了。”

宸墨自嘲的笑了笑，起码墨轩说的话减少了自己的一负罪。

反正是在喝酒，宸墨索就装作喝醉了，大着发问：“你中的那个‘小殿下’究

宸墨看得他这般跟自己耍嘴的样，几乎又有了回到最初的错觉。

“……容曙的表现一向很，肯定会选在所有人都到场的情况下动手，他只不过是为了让我看看他有多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