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轩:“也许现在很多人都忘记了，在扬州曾有一座十分有名的烟柳巷——万楼。前朝的皇贵妃墨凌，原名沈凌，就来自这里。她并非是一生，就在青楼的。她是为了她曾经服侍过的那家人的小，罪过来的。那家的小待她极好，教过她许多的诗词歌赋。这一反差，再加上她即使在污浊之地，仍然自命清的姿态，令她意外的很吃香，也就以艺伎闻名了。

墨轩想起楼洵说过的话，不禁苦笑，他们脚下走过的每一寸土地都是两人幼时曾经踏足过的地方。

容陌忽而想起昨日墨秋凉托林生黎给他带的信：“墨轩明日定会来寻你，望你尽量劝着他不要喝酒，他不好，我们拦不住他，如果是你说的话，他定会听的。”

“那个商人自然是因为她的表里不一而吓了一大，也就断绝了为她赎的心思，推说要回家乡与母亲说清，就慌不择路的走了。而她也很快就发现了这个事实，还有自己怀了，是那个商人的孩，她就不顾鸨母的阻挠，执意生下了这个孩。

理也是这么个理，容陌也不着急否认，索就在一旁等着。

“而她因为生下这个孩，就失了那些人也就越发的排挤她，平日那些脾气不好，习惯倾向不奇怪的顾客，都被她们往她这里都了。她自然是苦不堪言，而她受的那些气就只能发在孩的上。

墨轩中闪过一分黯然，又很快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

容陌听了，只觉得是莫名其妙的，自己应该还会与他相熟到这个份上，而且他也不觉得自己会有用。

还未等容陌开，他又兀自摇了摇：“也是麻烦他们心了。”

——他还记得吗？

墨轩带着容陌兜兜转转的，还是到达了目的地——御园。

“如那话本中的许多财主名，才佳人一般，她也很快就遇上了自己命中的‘贵人’。他们情投意合，朝夕相伴。那个商贾着绫罗绸缎，又手阔绰，鸨母自然是对他们俩毫无异议。他们互相牵连，又彼此因为这份关系而沾沾自喜。正当情意之时，商人就提要娶她为妻。其实青楼中的女之间的争斗也比得上后之间，她们都嫉妒她的好运，而平素因她自命清，因此与她的关系不好，自然是盼不得她好起来，便施计让那名商贾见着她的不堪倾向。

明知自己不会听，他还这般努力，也是难为他了。

墨轩眉弯弯，却摇了摇，继续着自己的方向走去了。

墨轩又倒了一杯酒，闭上睛：“我现在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生下我，惹着我俩互相厌弃，又不得不相依为命，许是因为生命太过寂寞了，才想着有个人陪她。”

墨轩给自己倒了一壶酒，一饮而尽，喟叹：“你若是还不能信我的话，我也给你讲个故事，你手上握着我的把柄，就不怕我背叛了吧。”

墨轩突然：“两个人来找过你了吧？”

那一欣快悦的时光，也就过去了。

能一直在中兜圈，走到晚上吧。”

此时正是早暮冬，园中甚至连开的迹象都看不到，满是一片惨败，灰凉。

墨轩拉着容陌在亭中的座椅上坐下，又不知从何，变戏法般的拿了一酒。

——怕是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