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乎要去演武场上找棵树上吊。同寝好友担心他把自个儿折腾死，特地拐弯抹角送礼贿赂请教了年级师兄，打听来几句拨几招窍门。唐秋醍醐一日千里，考试上发挥超常惊艳全场。

江望帆随意地将八宝粥往扶手上一放，在细微磕响声中抬，率先开：“你昆仑，转已逾十年。掌门闭关无暇他顾，本该由我这个师兄的代为教导，只是这些年俗务缠，未能尽责，师兄愧对于你。”

拉满的弓弦松下来，安静张的一隅空间很快重新填充上人声，江望帆若无其事地喝了八宝粥，状似不经意地捂住胃，和气地冲周程笑笑：“状态不大好，给你拖后了。”

周程刚被拽戏刚刚找到状态，就被导演一句“卡”给扯了回来，情绪酝酿得不上不下，憋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由衷地给江望帆鞠了一躬：“江老师真厉害，一秒戏！”

唐秋更加惶恐：“师兄……”

可怜姬岩刚刚理完琐事回山，还没来得及喝茶，就接了那么个糟心烂摊。

“……”唐秋讷讷地答，“师父希望修行循序渐，戒骄戒躁。”

黎鹏，示意工作人员都让两步，喊了开始。

唐秋悚然一惊，冷汗登时下来了。

“此其一也。”姬岩，“法术本，在于驭使天地灵气。这些灵气本非我所有，行征用自然会有些许反噬，越是大的术法，其反噬也越是凶猛。门规不许你们越级修行，便是怕你们无法抵御反噬，轻则受伤，重则丧命。”

然而这个“超常”坏了事，他用的是阶弟的招式，远不是一个初级弟应该接到的，一下落了舞弊偷师之嫌。他名义上是掌门的徒弟，辈分不小，几位考官还算是他师兄师，谁也没权力置他，互相一商量便把他扭送到了大师兄姬岩那里。

唐秋闭了嘴，背却不经意地直了。

姬岩垂着，手指搭在八宝粥的罐上，一下下轻轻叩着：“师弟，有什么要告诉我的么？”

周程呆了呆，一时有些不自在，的台词也带了几分慌：“不敢，是唐秋愚钝，叫师兄劳心费神。”

剧情度这场还是个开，唐秋要从小演员切换到周程，姬岩也场不久，整剧情就跟校园偶像剧似的轻松活泼为主，基调明朗得很，也没什么难度。江望帆沉片刻，拖着凳坐到他面前，八宝粥端在手边，轻轻敲了下盖：“我对词。”

“哪里哪里。”江望帆谦虚又和气，满意地接下周围工作人员包括导演投来的赞许目光。

姬岩叹气：“昆仑门规，严禁偷师，严禁越级学艺，你可知理由？”

“卡。”

“拨你的那位同门应是阶弟，却不知其中关节么？”

那当然，老科班，国外名校修，是你这个野路能比的吗？多

姬岩摇摇，平淡的语气里恰如其分地漏一丝欣赏，正好叫他察觉：“你那几式用得很好，十年才让你参加考试，实在是屈才了。”

声音不轻不重，语速不疾不徐，面上表情不冷不，好像只是平淡地念那几句台词，却一下像换了个人，周气场都不一样了，就连虚虚扶在手里的八宝粥也没了违和，仿佛真是一盏上好的清茶，正静静汪在白玉杯里，只映姬岩的一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