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疼不疼？有没有伤？有没有起泡破？上呢？上有没有到？”

“趁着今天还没过，趁着最后十五分钟。”江望帆把那一小块糕放在他手心里，笑眯眯说，“农历生日快乐，周程。”

“我查过的，94年9月22日的农历就是八月十七，应该没错吧？”江望帆贴心地加了一句，“摄像机都关掉了，所有麦克风也都关了，放心大胆没人看见。”

“嗨不碍事，你别忘心里去。”江望帆心里过意不去，反省了一下也是自己太像贼，人家奇怪来看一又没什么错，都给吓成什么样了。忍不住手摸了摸他的，“你这怎么、怎么哭了啊……多大人了，还为这么事哭……你这抗压能力不行……”

周程有些迟钝：“你怎么知……不是老师约我，是你？”

江望帆猛地回过神来，倏地回手，打着哈哈转过去：“哎知错了就别捣，这都烧了。”

“没事，没溅着多少。”涌到嘴边的脏话全给咽了回去，刚刚冲到嗓的怒气也一下散了个净。江望帆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哄孩似的哄他，“没事，啊，别急，只是手上溅到星，哪那么弱啊，没事没事……”

“啊？什么事？”周程傻呆呆地站在那里，脑卡带一样，反反复复播放着江望帆的话，睛里也只有江望帆煮面的动作，完全丧失了思考功能。

周程茫然地看着他，面条雾气都氤氲睛里，慢慢地蓄起汽：“生日……？”

周程去接他的锅：“哥你想煮面吗？我来就行，你别了。”

还没说上句囫囵话，手又被抓住，周程一遍遍挲着他的手背，里里外外检查过确认没有气泡破后，小心地贴上自己的脸，轻轻蹭了一蹭，喃喃着歉：“对不起……”

周程吓得差心脏骤停，张得本顾不上别的，只一个劲地浑上下一遍遍摸过去：“有没有到？有没有到？”

一儿油，一葱，一小勺酱油，半小勺盐，一碗面很快锅，气腾腾地捧到他面前，面条缠缠绵绵地汪在汤里，温柔熨帖。

去年的那句祝福忽然又从脑海里涌来，与耳边的声音重合在一起，真真切切，与心脏共振共鸣。

“泽？他约你什么。”江望帆笑了一声，“那小才不会为这事上心。”

场面似乎有奇怪，刚才那一吓似乎余力有大，心声扑通扑通，震耳聋的。

江望帆指指面和糕：“这些走的私账，没走公款。我上总共就偷藏了三十块钱，买完面也就只够那么一块糕了，大的买不起，你就将就将就。”

“乘风破浪，一往无前。”

“反正等9月22号

“哎别动。”江望帆拍了他手背一下，“去边上呆着。不是让你十一四十五下来吗？你那么早来什么？”

幸好他习惯打低空调，睡衣都是长袖长，大分溅在衣服下摆上，手上落的倒是不多，只是红了，没给伤。

周程抬起脸，捧着他的手了鼻，圈儿都红了：“对不起，是我不好，吓到你了。”

江望帆从冰箱里翻偷偷摸摸藏的一小块慕斯糕，又不知从哪里跟蜡烛，关了灯在他面前上：“齐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