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程……”他张了张嘴，却没发任何声音，仿佛是有话想对他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只睁睁地看着他走厨房，走到节目组面前，鞠躬歉：“对不起，我不舒服，不能再拍了。赔偿我个人承担。”

吗？”江望帆伸手去，碰了碰冰冷的镜面。

周程被他勒得脸苍白，衬得他那双睛更加不见底：“你不是想解绑吗？我跟你……解绑啊……”

“卧槽望帆哥你吓死我了！”林开被惊得一个鲤鱼打，摔在地板上发惊天动地一声响。

镜里的人幽幽注视着他，那个神，竟然像极了周程。

接近是为了营业炒作，疏远是为了解绑发展，步步为营，多么周全的计划，多么契合的行动力。

镜里的人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想见你了？！”江望帆大吼声，胳膊恶狠狠地一抡，扫落床的手机。

江望帆愣愣地看着他走远，也不知哪来的冲动不不顾就冲去，揪着他的衣领破大骂：“什么玩意儿你就不拍了！剩下三个人算怎么回事儿？这么大个综艺节目就由着你玩是吗？！这个节骨，断也断不了临时加人也加不，你是想毁了整个节目是不是！”

有时候你只有那一条路可走，何况他也已经尽己所能，把牵扯的范围收到最小。何况他没有去爬谁的床，没有去足谁的婚姻，更没有横刀夺谁的，也没有背后谁的刀。他自认虽然小心了，大上还是个有底线的人。

他本该毫无愧疚，双赢的营业而已，也就是遇到周程这实心儿的，要是换成路远恒。俩人一来一回打合指不定多顺畅！哪来那么多麻烦！

“……”

“虚假营业塑料同事情看太多，所以大橙这细微的真情才珍贵呀。”

像极了在厨房里，周程垂着脑袋受伤地说：“我知了。”

周程不再纠缠，默默退了安全距离之外，向他礼貌又客气地鞠了个躬：“对不起江老师，之前给你添麻烦了。”

那句“江老师”叫得江望帆心一窒，仿佛现在才意识到，原来从前周程一直“帆哥”“哥”地叫他，对别人客客气气，只有对他亲昵又撒。

“不是你……想解绑的吗？不是你……不想再看到我的吗？我走了，好让你也省心……”

他虽然利用了周程，可周程有什么实际损失吗？戏是他自己演的，一起吃饭是他自己提议的，访谈直播上几次三番对视也是他自己看过来的，甚至那么庞大的cp粉队伍，也是他自己的粉丝自己爬过来的。

“我呸！”江望帆暴怒，“当初是谁死乞白赖地要来，现在想跑路？你不是要跟我解绑，你是想整死我！”

对面两位也被惊醒，大半夜的手忙脚跑来拍门。

林开喊冤：“我也是被吓醒的！望帆你这是梦到啥

泽一秒看向林开：“你怎么了？”

可不知怎么的，他还是想起了CP超话里，粉丝带上八百米滤镜的话：

江望帆睡惺忪，手上还残留着甩到床柜的隐约痛：“吗你们？着火了？”

周程也跟着凑过去：“开哥你噩梦了？”

粉丝有圈，但没加盖啊，又不是结婚一夫一妻，还不兴人家多喜几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