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拿不准他到底听去多少，又不好再多说，只能让他回去好好想清楚，但也没必要从此一蹶不振，成年人的世界里本来就没有那么多真情实，早看清楚，以后也能知该怎么。

昆仑引大结局那天，替演员在微博发了张带妆自拍，讲述大结局的对战拍得多么辛苦，当时的演员们有多么敬业。原本只是个再普通不过的慨，打戏有替也是正常现象，偏偏就有人挖掘，挖有一幕男一男二的文戏背影明显是替，由此发酵周程耍大牌、抠图演，继而发散到全剧组，主要演员们的动作替被歪曲成“某些量鲜知不知敬业两个字怎么写”之类的德质疑。

涨，就在不久前突破了千万大关，一举成为当红小生。

江望帆势如日中天，看闹不嫌事大的八卦小报开始自动自觉地往回扒拉料，几个月前放的絮帖被翻了一遍又一遍，曾经看似无意随一提的话重新被挖来放大，真真假假一掺和，变成了洗脑包广为传，而其中最为严重影响最恶劣的，就在桌上那厚厚一叠材料中。

刚录完综艺，李晴给他放了几天假，回家完大扫除已经傍晚，草草吃过晚饭后，周程面对着茶几上那叠

而经历过地震的周程粉圈，内彻底分裂，唯粉与CP粉正式分立并且闹得不可开。江望帆那一句微博留言被唯粉斥为倒贴，从橙爬到姜糖的那一分CP粉也被开除粉籍捶打成江望帆“血”实证。被开除粉籍的CP粉们自然不甘心，与唯粉内掐架愈演愈烈几次圈，在路人里成了惹不起的一群疯，连带着周程的大众好度也随之下降不少。

周程合上材料，无波无澜地开：“我知了。”

爆料人见好就收早早撤退，单单留下的一句“主要角除了江望帆个个有替”却足够引起李晴的警惕，也正是据这条顺藤摸瓜，让李晴摸清了当初铺天盖地的捆绑炒作背后的推手究竟是谁。

而作为周程粉的对立面，江望帆粉激的被认成周黑，温和佛系的自动脱离饭圈专心看作品打榜买代言，在旁人里反而成了低调弱小不争不抢的小白人设，反倒给江望帆又拉了不少好。

“看清楚了吗？”李晴在他面前坐下，恨铁不成钢地说，“我就说，娱乐圈没几个像你这么单纯的。你以为他是好人？你觉得他对你好？仔细看看，人家一早就打着主意利用你呢！对你的好全都是宣传期的营业料，都是给镜看的！你还地把人家当好朋友当兄弟，看看人家背后是怎么你刀、怎么踩你上位的！”

周程默不作声，只静静地翻材料，从最初的曝光到后续的推波助澜，一条一条清楚明白，目的、手段一一挂钩，自己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一目了然。

就是拍摄期间周程扭伤脚踝无法站立，由替拍了一段背影远景的料。

“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不止娱乐圈。”李晴放缓了语气，只当一个善意的、及时止损的提醒，还不知一手养大的小白猪已经拱人跑了，“我给你看这些，也是希望你以后能多留个心，不是什么人都值得你掏心掏肺的。”

周程，收拾完东西打过招呼就走，冷静得像压没有过这次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