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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2/2)

后来有一天在场上,胡岩哭了一回。这人突然就蹲在地上,放声大哭,围观的人拽都拽不起来,嚎,把早饭都吐来了。

五六七八班的人每回都一起洗,四十个人,就抢那么几个,抢疯了,有的人恨不得窜起来,把莲蓬抱到自个儿怀里。

哭完也就彻底结束了,他也没想不开,没有夜里偷偷拿腰带上吊什么的。

胡岩也挤在一个洗。他个稍微矮半,挤着洗就吃亏,罗接到的是,落到他这儿,就是罗上的

犯人的澡堂是有监控的,教们知他们在什么,犯人也知教在看。双方互有默契,只要别的太过分,不能迫,不准爆,两厢情愿的事儿睁一闭一太严了一群爷们儿憋坏了,真能憋事。

之后胡岩也收到过几回信,拿着当宝贝似的。

脱光了,赤着脚,肩膀上仍然搭着巾,下耷拉着一只大鸟儿,两旁人纷纷让路,哈腰,一串人跟在后边儿,看罗遛鸟。

后来,他的朋友刑满狱了。去那天俩人也抱依依不舍分别了半天,海誓山盟得。

牢号里狱友问他:“小狐狸,你去以后不会找内谁算账去吧?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儿,拿把刀,直接把负心汉

大伙说三爷你让我们把麻将留着吧,我们明年三十儿晚上还用呢!

胡岩背对着罗,弯腰捡东西,用拱了罗一下,有意无意地,拱到罗上,狠狠蹭了一把大鸟儿……

胡岩也不吭声,若无其事。

他用力搓了搓脸,沿着沟往小腹汇聚,两之间的发被得乌黑、密、油亮。

拿了几张北风,在脖颈上搓洗。就是前晚邵钧自摸了好几把怎么也摸不着的北风,其实当时都让罗攥手心儿里藏着呢。老没让你摸,你个三馒想自摸?甭想。

,一个犯人给另一个搓了一会儿后背,两个人默默地溜到墙旮旯,一个人手撑着墙,把另一个罩在臂弯里……

再往后,就没有信了。

邵钧说,明年还玩儿?等着让监区长削你们吗?赶快销毁罪证!

看着那几张北风在手心里慢慢化成柔的泡沫,再渐渐破碎,消……

邵三爷下命令了,你们自己把非法赌理掉,别等着我下手清监!

监狱里这事儿,也是常见,讲究个你情我愿,不求,也求不来。所以胡岩啥也不说,罗老二你愿意就是愿意,你心里不乐意就算了。

胡岩说他搓条,拿几块小皂牌在上画儿似的打圈。

负责搓掉所有的饼,刺猬负责搓掉所有的万。

胡岩以前也有个特别要好的狱友,同吃同住,晚上一个偷偷溜到另一个铺上。胡岩从来不用自己洗衣服,不用自个儿打饭,也不用厂房里的重活儿。

半眯着,不吭声,没理他。

那两个犯人平时总在一起,走路并排走,堂一桌吃饭,在厂房里这个帮那个工,私底下那个帮这个洗衣服,储蓄卡里的钱算计着一起

七班每人手里一把,仔细一看,都忒么是年三十夜里玩儿剩下的麻将牌。

于是大伙今天洗澡,每人捧了一把赌,在自己上狂搓,拼命地就地销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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