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过一场大梦，醒时已是换了人间。

糟糟的发言扰得灵纤有些痛。

他已经可以离开心魂幻境，却还没离开。大概是因为这里一切都还没发生，一切都有周转的余地，这里如此真实，就像是另一个世界，或许他可以在这里改变一些事。

当年的老大祭司只

☆、清玄殿里说是非

苏城寒一愣，然后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在蜕变。”

一袭天青就是他念念不忘的彩，除此之外，一无所求。

他记得的。

那样静谧——波澜不惊，专注纯粹。

罗夏渊现如此重大的事故，清玄殿不可能无动于衷。但人多了便会产生分歧，聚在一起的各个长老对此事抱以不同意见。

只是手上却是握得更了。

混沌一族刚生时的形态是随母方的，在脱离幼生期的时候有一次自主选择形态的机会。

静闹只在一刻刹那转化，如同风起云停不过是手掌翻覆之间。

他还有一个无论他是梦是醒，都固执地相随的苏城寒啊……

那悬在心的迟疑，刹那间磐石落定。

“守墨那边是什么意思吾不，门蹦哒那么多年，依旧是一盘散沙。”说到这里，灵纤撇撇嘴，有几分不屑的意味，继续风轻云淡，“一群桀骜不驯之徒凑在一起只会相互扯后，陆离想来吾清玄殿闹事，打回去便是。”

“你在红尘我便为人，你往苍穹我便求。”

她坐在属于大祭司的位置，在上，一言不发地看着底下的闹剧，好似安静地欣赏着浮世变幻，眸光温和却毫无意——如坐神坛。

“其实我有一个问题觉得有好奇。”危亦桐浮夸地表达着他的好奇，无辜地眨眨，“这个时候的你在哪儿呢？”

有的人觉得应该彻查此事，找破坏罗夏渊的真凶；有的人认为事情已经发生无法挽回，就应该把力更多地放在如何修复罗夏渊上；好战分更是直言此事定于守墨之手，应当好与门开战的准备。

危亦桐或许懂了，又或许没懂。他沉默片刻，若无其事地笑笑：“原来如此。”

清玄殿皆知，这位大祭司自继位起，门便陷了多事之秋。这般大事小事层不穷，也亏得灵纤颇有手腕，才让清玄殿上下没过什么大。

“安静。”语气平淡，清丽嗓音犹如二八少女。乍一听去，还以为是少女不耐的嗔。只是这般简单的两个字，全场骤然安静下来。

层层叠叠的时光轧之后，他失去了太多，他安于现状，便以为不想被伤害就不要付，不想被舍弃就不要去拥有。

他也只是温浅笑对。

层层转动的因果，时光荏苒，那个人是他心底的光芒。

一边说着，一边自然而然地伸手握住了苏城寒的手。

术师求仙问博一个自在解脱，他却生就一颗红尘心，七情六一样不缺。

“我们该回去了，不然老师要发飙了。”危亦桐瞅着苏城寒打趣。

若阻止那时的天玑，没有了望玥的毒发，没有了他的“叛师门”，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呢？

“如果”是一诱惑，即使不辨真假，它也依然有这魅力。

幸，这诱惑，终归是虚妄。

母亲为何会选择犬类的形态他不清楚，但他选择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