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里的文森特，变回了艳光四的女模样，那双圆圆的紫褐睛，从镜里反来，着亨利从未见过的忧伤，亨利举起手机，把靠在文森特的边，“亲的，笑一笑！”

音乐缓缓退去，两人掉睡衣，贴肌肤，亲吻、抚，尽情享受彼此的温存，似乎完全忘记，今晚一过，就将亡命天涯。

文森特。

亨利开着一辆租来的雷诺轿车，奔驰在去卡迪夫机场的路上。

他一边唱，一边拥着文森特在客厅里慢慢旋转，一圈，一圈，又一圈。

☆、第六章车扁尸

他坐到文森特边，柔声说：“亲的，转过来！我帮你化妆，让你跟平时一样漂亮。”

“我你……文森，你……”几个字，亨利反复低，他记不得今天说了一千遍还是一万遍，只想把八年没说的全补回来，却没有注意到，文森特一直很沉默。

汽车开过7号，后面跟上来一辆黑轿车，车速飞快，车灯离他们越来越近。

Whereveryoing,I'mgoingyourway（无论你去哪里，我将与你同行）

凌晨4:00，M4公路。

副驾驶位置上，文森特着一只红，翻开汽车遮板，凑近化妆镜，端详自己的面容。

他开手机里的音乐，传安迪.艾莫姆斯演唱的，他把手机□□睡衣袋，站起来，抱起文森特走到客厅里，放在厅的中央。

Twodrifters,offtoseetheworld（陪你浪迹天涯）

亨利拿一支眉笔，笔尖上文森特的眉，一一仔细描画，他熟练地画线、上腮红、涂红，最后，为文森特整理好每一个发卷。终于完成了作品，他望着文森特仔细欣赏了好一阵，然后把他的旋向镜，叹：“你看看，你多！”

或许因为第一次听见亨利用语言称赞，文森特苍白的脸上泛起一丝羞涩的红，比任何女人都柔的媚态，将亨利的心撩拨得颤颤的，他情不自禁地靠过去，贴上文森特冰凉的面颊，嘴在他耳际挲。

文森特转过，脸上没有一丝血，一张素颜的脸，少了几分柔，多了几分英气，俊俏男儿的本来面目。亨利伸手，中指轻轻划着文森特光的脸：“亲的，你不化妆也一样好看！”

亨利将他受伤的左臂轻轻搭在肩，右手掌心扶住他的纤腰，左手握住他修长的手，抬起手臂，伸直，踏着华尔兹优的旋律踮起脚尖，一步，他贴文森特的面颊，跟着安迪.艾莫姆斯的节奏在文森特耳边唱：

“亲的，我们个舞！”

文森特脸突变，他将

文森特合地浅浅的笑容，亨利下了自拍钮。

There'ssuchalotofworldtosee（连红尘旖旎）

，把你特地嘱咐的宝贝全拿来了，放心，没有跟踪。”

We'reafterthesamerainbow'send,waitingroundthebend（追逐彩虹尽，静待弧相依）

“有跟踪！”亨利说着，加大了油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