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知你妹妹的下落么？”

沈焕又看了他半晌，有那么一瞬间，林稚觉得他就要忍不住来跟自己拼命了，

林稚笑了，把折扇一扇一扇地收起来，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你当我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我是你请来的么，你要我回，我就回？”

于是那株修的翠竹终于不堪重负地弯下了腰。

他于是又端详了一下前的少年。

沈焕眸中暗芒一闪，呼明显重了几分，最后还是克制住了自己，淡声：“如此，前辈请回吧。”

就算是主角，这神也太可怕了些。

但又和盲人不一样。

因着某先之见，也因为他过盛的气场，两次见面，林稚都没把他当作一个少年看，直到此刻。

可是没有，那少年只是低了低，仿佛这样就能把所有的愤懑不平都狠狠地压下去，问：“前辈想要个什么代？”

结怨

看起来，又孤傲，又可怜。

掩在纤长的睫下，衬着瘦而小的脸，有易碎的。

林稚把他的挣扎与狼狈尽收底，然而他方才已经给自己了思想工作，不仅没有放过他，反而着心，轻飘飘地又来了一句：

林稚毫不客气地打断他：“我为何要回答你？”

那里仍然泛着光，只是异常的黯淡，微微闪烁着，叫人猛然一看，几乎要以为那是泪光。

“你……”

林稚：“我也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只是你欺侮了我林家的人，怎么也该给个代是不？”

形销骨立，姿却如一杆修竹，额发有些长了，垂下来，堪堪遮住了那双还未长开的。

林稚代了一下自己金丹期大能的份，好险才绷住了脸，尽力让自己的神“冷漠中又透着一火”，平平静静地望着沈焕，不说话。

“好。”沈焕说。

只是一个书中的人而已。

这般想着，林稚如释重负地舒了一气，满不在意地说：“简单，你既然把我弟弟打成了那个样，只要让他打回来，这事便算是结了，如何？”

纵然他笔下的所有主角都叫沈焕，纵然这些角的外貌都是他照着那个人写的，也还是不像。

沈焕冷着脸：“那前辈要如何？”

林稚猝不及防地对上了他的睛。

沈焕眸光微动，嘴张开又抿成一条线，那简简单单的一个“好”字却始终说不。

两人暗涌动地对视了片刻，还是沈焕先开的：“有一事想请教前辈，我妹妹……”

没了“主角光环”的加成，林稚才忽然清楚地意识到，这也就是一

这一声妥协仿佛把他最后的持都打碎了，他抬起，直视着林稚写满了傲的睛，自般地又说了一次：“好。”

不像，林稚心想。

林稚卡了一下，发现自己还不知要个什么代。

那双褪去了方才孤狼一般的凶戾和倔，便如一把名刀被行挫去了所有的锋芒，变得无神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