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想他的丹田和元神也是一般无二的光景。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微哑的笑意，听得林稚的心境久违地漾了一下。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发麻的耳朵，不太得劲地想，虽然系统这话好像是在服，可他听起来怎么就觉得这么不对味儿？

君的排面可不能丢了。

系统的语气有一瞬间的复杂：“大人说得是。”

结果转就听林稚原形毕地调：“真不是因为怕被打。”

林稚面微沉，喊：“你还敢跟我发脾气？”

林稚不假思索地答：“好看啊。”

“嗯，我不敢。”

但接着他便察觉到了违和之，他此刻应是重伤之人，为何竟没到丝毫不适？

内视一番，丹田完好无损，元神扩大了几倍，比之合期大能也不遑多让。一切都是静好的样，仿佛方才那危机只是他半睡半醒间的错觉。

也不知……还能不能顺利地打开储戒。

这是他始料未及的，竭尽全力也只是勉把一气的肆范围控制在室内。此刻一睁，便果然看见了满目疮痍。

他的潜台词是，个破系统，张嘴没几句真话的坑宿主玩意竟然好意思自夸。然而系统非但没听来，还误以为他在耍，遂纵容地：

另一厢，时间倒退一炷香，沈焕从昏迷中苏醒，猛地睁开了双。他还记得他先前在炼化天仙魂，原本一切顺利，谁知到了最后关却了岔，神魂传来了一阵又一阵尖锐的痛楚，如同在示警。跟着他便失去了对修为的控制，气外，被分解吞噬的天仙魂也挣扎着要脱离开来，只片刻功夫，便让他的元神有了溃散的趋势。

林稚目凶光：“你不赞同？”

连萝莉音都发不来了！

系统回想了一下那个面目狰狞的鬼脸面：“？”

林稚打了个哆嗦，不无嫌弃地说：“阿系你真的退步好多。”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可以在各声线音中切换自如的系统了。

系统听了他的言外之意，温和地笑了笑，故意说：“大人不觉得我的脾气也越来越好了吗？”

系统：“……”

林稚静了静，叹气：“如果能不被认了当然最好啦。”

他收敛了脸上不正经的笑意，抬望了望对面，仿佛能透过厚重的墙看到隔院里的青年，淡淡：“人活在世上，总要有个念想。”

系统听了也沉默。

：“你好敷衍哦。”

林稚满意了，大发慈悲地放过他。来界后，他还没和沈焕比试过，谁胜谁负还是个未知数——他持这么认为的。他没将此事放在心上，止了话茬，闭着睛靠在床以期缓解带来的不适，一边命侍女来伺候他穿衣。

系统着嗓说：“那你要我怎么嘛。”

沈焕微微皱

这时又听系统问：“既然如此，大人为什么还要着这个面？”

系统被迫附和：“我觉得大人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