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周半后的下午，一切chu1理妥当了，史di夫一个人在客厅坐了一会儿，之后绕到了浴室，找到了在浴缸里泡着的安格斯。

“所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zuo？”史di夫蹲在一边，看着安格斯。

安格斯舒展自己的尾ba，手臂在水里拨了拨：“嗯？”

“我……觉得既然现在你都习惯了正常的生活了，我也需要去chu1理我自己的事情了。”史di夫an了an自己的tou，shen呼xi。

安格斯下ba支在浴缸边，凑近：“你说什么？”

“你知dao我在说什么，安格斯。”史di夫闭了闭yan睛。

安格斯抿抿嘴，直起shen看着他。

知dao自己语气重了些，史di夫缓了缓。

“安格斯，我不觉得我们还需要继续生活在一起了。”史di夫rou了rou自己的tou发，而且他的公寓这个月底也要到期了。

他shen上剩下的钱，大概不够他再续一段时间。

另外……

一开始隐藏自己，只是担心安格斯无法适应这个社会，也是想保护他到他能安全回到海里。

现在，怎么看，安格斯都不需要他了。

他有了自己的人脉，地盘，和shen份。

自己才是那个需要重新回归这个社会的边缘人wu。

“你又想离开吗？”安格斯抬yan看他。

在自己已经打算接受一个外族成为自己的族人而不是食wu的时候？

“安格斯，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们从来没有活在一个世界里。”史di夫换了条tui支住自己。

在两zhong不同的生存方式里夹着，chu于尊重，只能看着，不能cha手，不能阻止，甚至找不到资格劝诫。

安格斯看着他的yan睛，随后起shen，鱼尾化成双tui。

扯过旁边的浴巾，ca干自己，拨了下tou发。

史di夫半蹲在地上，半晌没听到安格斯说话，他闭了闭yan睛。

好吧，他已经开始后悔说chu刚刚那些话了。

但是……怎么说呢，忍了这么久，又觉得……不说不行。

他也不知dao自己都是在在意些什么。

像是自己觉得珍贵的东西却被安格斯轻易地利用了的gan觉，但是事实上，那份珍贵的东西又不是自己的。

他没资格guan安格斯怎么用。

果然还是很憋。

就是憋。

为什么安格斯能这么轻易地对待自己，为什么会表现地完全不在意自己被伤害，又为什么能那么轻易地伤害自己。

全bu都不能理解。

他们是不同的zhong族这个理由已经压制不住他的焦躁了。

可能换个角度，安格斯还觉得自己这样也不能理解呢……

果然还是应该更冷静地想好措辞的，史di夫有些懊恼。

“原来你最近是在想这个啊……”安格斯的声音悠悠地飘下来。

人类真是太脆弱了，再仔细掩盖一些事情，也受惊了吧。

脑子很大，所以想的很多，情绪也很复杂。

即使是同一zho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