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到家，苏文宣有两三天没碰他，

“格？”霍祈东来劲儿了，问，“你一会儿说是时机，一会儿又说是格。”

苏文宣一顿，忙问，“那你人没事吧？”又一想，还有心思跟自己扯闲篇，应该没事，随即放心，“那你应该好好休息。”

“苏文宣。”霍祈东温言轻唤他的名字，“那你会怎么对你的朋友？又想你的朋友怎么对你？”

“苏文宣。”霍祈东又这样唤他的名字，“我今天被二哥的人撞了医院。”

“可你知商场跟我有关，就连心挑选的戒指都不要了。”霍祈东将这件事毫无情绪地陈述来，“这是你对朋友的方式吗？”

“嗯？”

“苏文宣。”霍祈东又唤他一声，声音沙沙的。

苏文宣听他将话绕了回去，便一顿，也沉默了。

但他也无从问起，只能静观其变。

苏文宣想，这孩的确单纯，而且情也的确丰沛，有什么心事也都可以从神情举止窥测一二。

苏文宣不太习惯霍祈东这么温声细语的可怜模样，只轻叹一句：“我们朋友不好吗？”

“我不是怪你。”霍祈东又轻声，“只是觉得，我好像被你骗了。你声声，当着我的面，两次要同我朋友，而背后，却似乎连我一瓜葛都不想沾染。对么？”

苏文宣想，的确他占理。“无功不受禄，就算是朋友，也不能总拿你的好不是？”

说完这话，顿了几秒钟，才又轻声：“所以，其实不怎么样，你都不会在意我？”

苏文宣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就挂断了。

霍祈东揪着这句话往下问：“如果对的时机，就算让你下面那个，你也愿意吗？”

哎，这叫什么事儿呢，苏文宣摇摇，将他从脑里踢去，推门去。

苏文宣也不知他为何问这些，立刻：“快乐。”

“苏文宣，你同你的小男友在一起快乐吗？”霍祈东这样问。

“我很羡慕他，真的。”

今天霍祈东突然有符合他二十三岁年纪的觉，但真的蛮奇怪的。

霍祈东淡淡：“你刚才不是说，可以分享喜悦和难过吗？我现在很难过。”

却见郝一洋慌忙放手机，觉是个手山芋般。

苏文宣觉得自己大概是老了，跟霍祈东一比，这逻辑思维能力直线下降，被他拿。他无奈地轻笑一声：“我说什么，你都能拿住，我只好不说了。”

声音同平常不太一样，听上去也有几分可怜，温声平心静气地：“祈东，我们认识的时机不对。人跟人，都是讲究机缘的。”

“有缘见面，相视一笑？若有危难，互相帮忙？”苏文宣回答，“或者是，分享喜悦，难过，都可以，只要在一个朋友该有的范围内。可以吗？”

苏文宣听着就觉得好笑，也果真轻笑声：“我们既然是朋友，我也不妨开诚布公地同你说坦白。我们是格不太合得来。”